“欸,還沒有接受現實嗎”赤江那月趴在黑羽快斗的肩上,新奇地感受著如今比熟悉的這孩子還要矮上一點的視角,同時惡趣味地往總是游刃有余的怪盜少年耳邊輕呵了口氣,“真讓人失落,我這樣看起來難道很奇怪嗎”
她清楚地看見黑羽快斗耳根瞬間燒了起來,然后驚恐地試圖跳到離她最遠的房間角落里,但礙于她還抓著少年的肩膀,黑羽快斗的反抗力度約等于零。
“那月哥、姐姐就不用這么捉弄我了吧”黑羽快斗舉手投降,也不敢動,就站在原地苦著臉訕笑著說,“我剛剛沒有認出是你才定錯了目標的嘛”
要是認出了那個宮本小姐是那月哥,就算給他八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跑這里來啊。
赤江那月覺得自己頭頂要是有個小燈泡,這時大概就完全亮起來了。
黑羽快斗看不見的角度里,她的眼睛也和小燈泡一樣亮晶晶的,仿佛發現了什么新鮮的樂趣,如果在場的人里有降谷零等人中任何一個,那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就從列車上跳車逃生。
因為這個眼神代表著,小惡魔找到了新的捉弄人方式。
很有趣。
赤江那月想,變成女體后無論是中也老師還是快斗君,反應都太有趣了吧雖然男體的他也經常折騰人,但也許是因為她現在的模樣實在太新奇,他們在面對這樣的她時總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就像是之前多年培養出來的小惡魔抗體一朝回到解放前,對他們來說可能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故事,但是對赤江那月來說這也太好了
小惡魔感興趣的方式就是加倍折磨起了面前的小白鼠,而從黑羽快斗的角度看
他在說完討饒的話以后,背后吐氣如蘭的美女姐姐不但沒有起身,反而又往他背上卸了些力靠住,某個怎么想都很有料、有料到根本不像造假的地方隔著衣服貼著他,修長有力的白皙手臂從他背后往前探,環住了他的腰。
“道歉應該要更有誠意一點吧。”曾經的哥哥如今的姐姐笑聲十分清脆動聽,說的卻還是讓黑羽快斗把她幻視成了惡魔的話語,“先從稱呼開始好了,你應該喊我什么呢快斗君”
但黑羽快斗不僅沒有產生一點旖旎的青春期想法,反而背后一陣發寒,某個大偵探曾經持續在他耳邊說的那月哥是我哥不是你哥所以快點把稱呼改掉碎碎念,仿佛再度在他耳畔響起。
黑羽快斗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對不起,名偵探,他也不想的,但那月哥、不是,那月姐這仗勢他招架不住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姐姐”怪盜一邊催眠自己把背后那人當成普通的任務目標,一邊伸手往后小心地拂過肩窩處黑發女性的側臉,從耳后打了個響指又收回面前,一朵淺香檳色的朱麗葉玫瑰出現在了他手中,杏色和粉色在邊緣融合得很完美,看上去像奶油一般的質感十分吸引人,“傷腦筋,這本來是我給宮本小姐準備的道
歉禮物雖然剛才發生了點意外,但我還是想把這朵朱麗葉送給您。”
在后者饒有興致地松開力度后,怪盜偷偷松了口氣,立刻轉身拉遠了一點距離站好,那朵玫瑰也已經別在了他面前那人烏黑的鬢發邊。
heihei別的不說,那月姐是真的很好看。
他心底那點別扭和奇怪褪去后,接受的速度簡直飛快。
怪盜這時也意識到那封預告函估計就是自家長輩哥哥姐姐弄得,為的就是把他吸引過來做個惡作劇,他也不惱,反正不是第一天被家里的大人們捉弄了。
收拾好心情的黑羽快斗也起了演戲的興趣,所以非常配合地表演了起來。
請原諒我的失禮。”少年怪盜依舊用著平平無奇的易容臉,但氣質足夠出眾特殊,他已經收拾好了情緒,此刻唇邊噙著笑意,夸張地彎腰行了個禮,抬頭時用色澤清亮的藍眼睛彎彎地看向面前的人,“您是我此行中見到的最奪目的紅寶石,怎么會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