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捂著傷口,血滲出他的指縫,他看著萬里無云的天,慢慢地、意有所指地笑了一聲。
柳府眾人都沒想到皇太孫會這樣把他們家小姐給扛出去。
宮廷來的馬車規格極大,柳府家丁還頭疼這種車駕能否進得來柳府大門,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太孫殿下將一路試圖掙扎未果的小姐抱上車,隨即馬鞭一揚,奔馳而去。
直到走
遠,家丁們才回過神,一時之間不知該追還是不追。
柳扶微腦子里嗡嗡的,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這么送到車上,眼見馬車駛離,有些慌了“這是要去哪兒”
“一夜之期已到,回宮。”
柳扶微看他這般蠻橫,氣得直接跳車。
人才往前傾,腰部就被一只手臂強摟而回,一個轉眼間,她被用力摁在車廂角落。
“你昨天明明答應我的”話音一止,是因她對上了他的眼。
他五官儒雅,每每眼皮微低時,都能輕而易舉形成了一個施壓的眼神。
“坐好。”
這種壓迫感,令她想起在皇宮里那次狼狽,不由打了個寒噤。
可她不明白,明明昨夜殿下還好好的,就因為左鈺摘了她的一線牽,居然氣成這樣
他看她安靜了,挨著她身旁坐下,按著她肩膀的手松開一下,牽起她的手,指腹堪堪蓋住了脈望。
“殿下,這,真的是誤會我早上和左鈺下棋的時候,突然感到身子不適,就像上回在宮里那樣,你還說我是被煞氣侵體我才讓他帶我回房休息的”
陽光透過雕花窗照進車廂內,光影在他臉上掠過,他緩緩開了口,“如果不是我趕到,他下一步會對你做什么,我無法預料。”
“殿下你當真多想左鈺絕對、絕對不是這種人。”柳扶微篤定著說,心里瞬間多了委屈,還有惱怒,她自詡對左鈺坦坦蕩蕩,“他對我根本就不感興趣,真要有什么,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哪還有殿下什么事”
司照睫影濃黑,重復了一次“沒我什么事”
柳扶微意識到自己說了過頭話。
但是沒有來得及找補,氣息已經侵過來。
“言下之意,是他若對你感興趣,就沒我什么事了”
感覺到他的五指深深插入她的發根,她呼吸霎然發緊“我并非我是后”
“后悔來不及了。”
他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唇重重落下。
第二更
這應該是她記憶里太孫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
這一吻,不同于水下那一次混沌模糊的渡氣不同。
密密迭迭,帶著狂風驟雨的力道,吮得人窒息。
極具侵占性。
她呼吸猛地一止,下意識要去推他。
她今日穿著齊胸的襦裙,本就凌亂,經方才那樣一折騰,衣襟前的系帶都松了。
此刻稍一掙,柔白圓潤的肩頭居然都露出來。
她羞得想要攏上,他竟伸手,將衣裳一把拽落。連帶著中衣也從胸前滑下大半,織錦抹胸一斜,雪胸的弧線呼之欲出。
她喉頭一陣發緊,感覺到他的指腹撫上她的鎖骨窩,輕輕摩挲,所觸之處,好似都能升出一種不清不楚的癢感。
她根本推不開她,人抵著窗,窗軸被壓得“吱吱
呀呀”發著暗啞聲。
馬車應該是入了集市,外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應是認出了車駕華貴,行人紛紛避讓。
她背貼在窗前,隱約聽到有孩童說“阿娘,這馬車可真好看”
想到此刻恐怕街上的行人都在看著馬車,少女本能的矜持讓她又羞又努,她一口用力咬在他的嘴唇上,試圖讓他松口。
他吃痛,的確微微松開,她再是惱怒,只能先說“外面”
他的目光深沉地望著她,竟是伸手揉了她的耳垂下的筋,不輕也不重。
一股發麻的熱瞬間躥過后頸,連咬人的力道都瞬間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