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道“哪里都是破綻。”
“噢”
司照的確發現左殊同身上一些不對勁之
處。
尤其是在對柳扶微的態度上。他心中雖存疑,始終未往風輕身上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最多是懷疑左殊同是否因調查神燈案過甚,也被牽涉其中。
今夜在看到煞氣的瞬間,司照就已想到神燈案。甚至于,在踏入城南區時,都做好了與左殊同聯手對陣風輕的準備。
但這一路左殊同斬殺倀鬼所用的劍招皆非逍遙劍法,且如鴻劍乃是天下第一劍,妖魔避趨之才是平常,而水倀竟還主動攻擊,反倒令人生疑。
最重要的一點是,當他問左殊同何人操縱倀鬼,左殊同說不知。
無論是煞氣還是倀鬼,都與神燈有密不可分的關聯,他司圖南能想到的,左殊同沒有理由不能。
三緘其口,只能說明不愿讓自己更多聯想。
哪怕是前一刻,司照出手仍是試探,但一滴血就引來倀鬼異動,霎時間,諸多繁復的思緒攏為一線。
他終于意識到風輕的轉世之軀即是左殊同。
司照長睫微垂,掩住了內心的驚濤駭浪。他深知大敵當前,最不該讓敵人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遂強行穩住心神,不咸不淡地應“你引我至此,不就是為了告訴我真相么”
風輕眼眸微微一瞇,似在辨認他話中虛實“是么殿下既知我是誰,孤身而來,會否托大”
如鴻劍應聲插入池中,頓時,四周積洼內倀鬼一一浮出水面,便如活人忽從水底站出來,一個接一個,乍一眼看去,竟有上百之眾,雖狀如活人,面如死狀,當真是鬼魅。水倀們狀如瘋癲,齊齊攻向司照。
但下一瞬,它們身形一僵,便如一尊尊雕塑般定在原地。
皇城某處,祁王正慢踱于暗室。
室中信徒們正閉目垂首,手捧神燈,其中一信徒忽覺燈芯異狀,開了口,“我,感覺不到神尊所在了。”
其余信徒接二連三應和。
祁王愣住,隨即步出室外,望著不遠處紫熒大盛的結界,眸色一凝”阿照”
與此同時,結界邊上的大理寺官員忽爾急退兩步“言寺正,殿下的結界,進不去了。”
言知行一詫。
但見紫熒燃成一堵煙墻,將外界徹底阻隔。
柳扶微原本還有所遲疑,見此狀迫不及待地奔上前去,言知行見她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柳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柳扶微“言寺正,這結界是殿下所設的么”
“是。只不過這道結界方才只攔倀鬼,眼下不知生了何故,大家都不得入內了。”
柳扶微的心猛地一提“里邊就殿下一人么”
“還有左少卿,其他人都先撤出來了哎,柳小姐”
柳扶微試探地去觸那道結界,竟出乎意料的讓她穿手而過,橙心想要同她一起,結果腦門被這堵“墻面”反彈了出來“姐姐”
柳扶微料想是脈望之力,她心系司照和左鈺的安危,又唯恐言知行把她攔下,不由分說就奔向
屏障之內。
深巷中。
風輕目光環繞一圈“你怎知阻隔外界,可阻擋水倀”
司照抬睫“因為攻擊我的人,不是你。”
“哦”
“神明,不能殺凡人,否則會失去神格。這本是你教我的。如果說,今日的神尊還能重現于世,靠的是神格不滅,那么眼下操縱水倀者,必定另有其人。”
而百只水倀,需百盞神燈,自不會在城南區內。
司照啞聲“所以,阻斷就好。”
風輕的神色終于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