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泱“”
鳳泱看著岑雙那雙幾乎長在腦門的蛇眼,欲言又止許久,才道“原先是我錯了,不該提起那些,可我剛剛聽紅芪說了你如今這個狀況若你有需要,可以與我明說,我定傾力相助,不過,你那功法,還是不要再修了。”
岑雙這才看向他,微笑道“謹遵殿下教誨,不過您來這里就是為了與我說這個么”
鳳泱大抵是接受了他這個態度,并不再試圖讓他改口,只嘆了口氣,道“你怎么都是天宮的人,你我坐一處,合情合理。”
“那是,人間群妖勢力不小,若是能供奉愿力,不管對哪個宮來說都是一大助力,殿下不放心也是正常的,”岑雙笑道,“不過殿下也不必看得這么緊,我雖然答應了梅雪宮前來赴宴,但沒有要歸屬他們的意思,畢竟誰不知道我出自云上天宮。”
他當然不是來跟梅雪宮交易一些奇怪東西的至少不止是他答應赴宴,不過是想來看個熱鬧,比如一個原著粉不可錯過的名場面,順帶聽聽他離開的這些年天上仙家們又多了哪些笑料,誰知聽來聽去,繞來繞去,還總能繞到他身上,不過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到了他這個正主耳朵里聽起來其實別有趣味,以至于他這么和鳳泱太子說著話時,不免像之前和散仙們聊天時那樣隨口調侃了句。
只不過這話他說得無心,聽在別人耳朵里卻教人啞口無言起來,最后還是耳尖的紅芪接了話頭“岑雙啊,你這話就不對了,殿下分明是擔心你在這里受了欺負,不想你被排擠,見你不愿與我們一處,才趕緊跟過來照看你,你怎么能那樣想他,他是那樣人嗎”
原本屬于云上天宮的席位已經空無一人,跟隨他們太子殿下來的天宮諸仙正朝著這邊走來,紅芪自是走在所有仙人的前面,此刻已經來到岑雙眼前,在幫鳳泱說完話后,又對著岑雙擠眉弄眼,裝模作樣道“真是叨擾了,妖皇尊主應當不會介意吧”
他說這句話時,天宮的仙人們也紛紛來到這邊,也是“禮貌”得很,一個接一個說著“叨擾”“麻煩”之類的言語,事已至此,岑雙也不好拒絕,畢竟從名義上來說,他們確實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梅雪宮邀請他,有拉攏之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還是與天宮有關岑雙是個笑話,將他邀請來,那么云上天宮也就變成個笑話了。
只是他們完全落座后,這原本最好看戲的地方,儼然成為了各方目光聚焦之地,連上首的容儀都時不時飄來關注的視線,更別提其他人了。
大概是不知道這桌主人心情有多復雜似的,紅芪還笑嘻嘻地擠到岑雙身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玩笑道“老岑啊,你不要介懷嘛,這你也知道咱們天宮在人家地盤上有多不受歡迎,可為了天上和睦這宴會咱們又不得不來,若是容悉帝君在還好,眼下帝君不在,那小狐王胡作非為不識禮數,若非有你,我等只怕要流落到風雪地去了。”
岑雙捂住額頭,不太想說話。
并非因為各方視線,他又不是那等受不了別人眼光的人,其實作為一個書粉,能近距離觀察原著主人公和其后宮的名場面,這是莫大的殊榮,如果他能坦然面對主人公的話。
若非妖蹤密林一事,他其實可以很從容。
可偏偏發生了那場意外。
偏偏紅芪上仙有個拉郎的破毛病,非要將清音仙君與鳳泱太子湊一起,鳳泱太子又非要坐他旁邊,于是間接的,岑雙與主人公的距離又近了起來。
主人公身上的藥香味隱隱約約,讓妖皇尊主的記憶都變得不受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