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二人齊齊變色,都咬牙想要應承下來。
“你們就不必了!”公孫珣當即擺手道。“這事本來就是我主使的,關鍵事情自然由我去做!”
言罷,不待這二人反應過來,公孫珣直接推門而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并未有多久……公孫珣去而復返,手上赫然多了又一個由青綬所系的銀印。
最難的一關過去,這下子三人的動作利索多了,繼續打結、化泥、蓋印,不一會就又加上了一個泥封。然后呂范取來一個鋪著絲絹的木匣,小心翼翼的將兩封連在一起的書簡給放了進去。
事情告一段落。
但僅僅是告一段落,還沒完呢!
“綬印收好,趕緊把許攸叫來。”公孫珣旋即吩咐道,然后整個人卻跌坐在了床榻上。
呂范和公孫越依言而行,而不一會,許攸就在韓當的陪同下過來了。
“子遠兄,事情就拜托你了。”公孫珣指著封好的木匣子說道。“事成之后,不但有洛陽城南一棟宅院相送,還定有其他重謝!”
聽到這話,許攸當即面有喜色:“請珣弟放心,我許子遠一言九鼎,絕不誤事!現在我就出發,連夜去洛陽城外候著,等到天明城門一開,我就直接去找蔡邕……他那個人太好糊弄了,劉師和盧公的封泥在此,斷不會有所懷疑,等明日劉師回城,這書簡必然已經送達御前,然后劉師也只好默認……萬無一失!”
“拜托子遠兄了!”公孫珣站起身來俯身行了一禮。
許攸坦然受之,捧著木匣轉身就走。
另一邊韓當剛要跟上,卻不料被呂范直接拉住,后者悄悄指了指前者的佩刀……韓當會意,微微頷首,然后才返身追了上去。
人一走,屋內三人俱皆無言。
良久,公孫越方才起身道:“我去把劉師的印綬放回去。”
公孫珣也跟著站了起來:“險些忘了,我這里才得趕緊,盧師可是把印綬系在腰上的。”
呂范想說些什么,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家辛苦一整日了。”公孫珣見狀不由搖頭。“阿越送回去以后不必回來,直接休息去吧,子衡兄也是,你也直接歇息,我也不來了。事到如今,咱們也只能靜待佳音罷了!”
呂范和公孫越一起頷首,三人就此分開。
來到盧植房內,情形果然還和之前,劉寬趴在幾案上酣睡,盧植則在前者的對面仰臥在床榻上……公孫珣松了一口氣,小心的將盧植的博士印綬系回到了對方腰帶上。
直到這時,他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然而,就在公孫珣轉過身來,準備溜出門時,身后卻傳來了一句毫無醉意的問話:“你知不知道,依漢律,偷盜兩千石印綬,并做偽書者……當斬?”
一瞬間,公孫珣張口結舌,汗流浹背,手足皆不能動。
“盧植在緱氏立學,平心率物。時歲有蝗災而民儉,有盜乘其夜寐而入其室。植陰見,依舊假寐,任其搜羅己身,將走,乃起身整拂,自后正色訓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惡,習以性成,遂至于此。’盜大驚,自投于地,稽顙歸罪。植徐譬之曰:‘視君狀貌,不似惡人,宜深克己反善。’乃收為弟子,自是一縣無復盜竊。”——《世說新語》.規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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