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并無失德之處!”公孫珣當即嘆氣道。“文約兄今日之言,我就當沒有聽過,且安心住下……”
“既如此,便不耽擱文琪了。”韓遂大失所望,便是龐德和成公英也紛紛遺憾起身。“我等還要著急趕回涼州,晚了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公孫珣再度頷首:“容我相送!”
說著,他居然直接起身,催促之意明顯,儼然半點猶疑都沒有。
韓遂愈發失望,卻只能無奈轉身。
公孫珣引著呂范、婁圭等人送到門前,自然有人牽來數匹好馬,連帶著不少行途所用之物。
韓遂見狀一時嘆氣,卻只能在官寺前拱手告別,便帶著成公英與龐德徑直告辭……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彼輩真是可笑!”人一走,婁圭便忍不住怒氣勃發。“空言空語,便要君侯為之火中取栗嗎?連司馬朗那小子都知道帶兵入洛是個什么下場!”
“其實倒也有幾分誠意的。”戲志才倒是不由搖頭感慨。“最起碼之前那段話確實沒有虛言……一邊是天下板蕩,一邊說朝中士人、閹宦斗爭日趨激烈,此時除了誅宦,卻也沒有別的解決法子了!”
公孫珣負手立在官寺前,望著漸漸發白的街道倒是緩緩頷首:“我是信他最后那番話語的,十年磨礪,他到底是改了想法,曉得這涼州不能離開中樞獨存,只是也著實身不由己……”
“一半一半吧!”呂范沉聲言道。“既有想借君侯之手成自己之勢的私心,又有確實無奈之處……并不矛盾。”
眾人紛紛頷首。
“可若如此說來……”就在眾人準備折返回身之時,司馬朗忍不住再度出言詢問。“天下事竟然無解了嗎?這不是剛剛平叛,天下剛要太平嗎?”
“非也!”公孫珣搖頭笑道。“有一人能解,只是觀他言行,其人未必愿意就是了。”
司馬朗愈發茫然:“大將軍和郡君你都不能解,如何還有人能解?而且,既若能解,為何不解啊?!”
公孫珣一甩衣袖,直接昂首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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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以黃河冰凍,進言太祖引河內兵入洛誅宦,太祖斥之。將還涼州,太祖復追而送之。韓遂乃語太祖曰:“天下反覆未可知,今雖小違,要當大同,欲共一言。”乃駢馬交臂相加,笑語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