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當年秋收,伴隨著公孫珣三子與三女的出生,安利號開始公開替官府代收廣陽算賦,幽州號稱大治。
同年,關西大旱,加上之前的戰亂,整個長安以西秋收乏糧,百姓紛紛流離,但詭異的是,涼州戰局反而因此沉寂了下來,一直在長安對峙叛軍的太尉張溫返回了洛陽。
到了冬日,幽州、并州忽然遭遇到了新崛起的軻比能鮮卑勢力的襲擾,并州當面為程普所擋,幽州方面卻是公孫珣引私兵隨護烏桓校尉出兵,于漁陽北面匯集了遼西鮮卑、烏桓、雜胡無數,然后輕松擊退了對方。
戰后,軻比能遣使至廣陽來告,愿求冊封互市。而莫戶部的莫戶袧也在漁陽郡北,燕山山脈的北面通道處建立了一處定居點,公孫大娘賜名為承德。
經此一事,再無人挑戰公孫珣在幽州的權威,幽州也一時號稱大治。
而借著此事的東風,第二年春耕,公孫珣開始在漁陽推行他的‘井田’制度,而這一次,漁陽這里,卻無人敢有怨言,便是故泰山守張舉這種人都喏喏如犬。
天下隆隆,整個帝國大勢翻滾如潮,而公孫珣在昌平卻安穩如世外之處一般,他的生活里全是春種秋收,夏獵冬狩,同時還不斷讀書教學,所謂生活中全都是耕讀詩酒,妻女家常。不過,偶爾到了某些節日,當他在日漸熱鬧的昌平私學里看到京澤去哭祭他的舅父,看到常林去遙祭司馬直,甚至他自己也忍不住去喝酒的時候,公孫珣卻總是忘不掉那些宛如自己人生路上過客一般的人物。
更不要說,經常還有白馬騎士將洛中的政事從南面傳來,經常還有冀州的流民從南面慕名來到昌平。
平心而論,見得次數、聽得次數太多了,公孫珣早已經不會感到之前的那種憤怒和失望。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在心中一次次提醒自己,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本不該如此。
詩曰:廟堂無計可平戎,坐使甘泉照夕峰。
初怪上都聞戰馬,豈知窮海看飛龍。
孤臣霜發三千丈,每歲煙花一萬重。
稍喜關西董仲穎,疲兵敢笑捕魚充。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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