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多言無益!”王允昂然以對,并以手指自己之胸。“忠臣孝子在此,邊鄙逆賊來殺!”
公孫瓚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一腳踹開獄門拔刀而起,臨到對方跟前卻又一時停住,反而冷笑收刀:“險些中你計策,我何必一刀與你痛快?詔獄之中自然刑具齊備,將你寸磔而死,豈不正好?”
“正是豈不正好!”王允依舊昂然端坐,卻又抬頭看著身前之人面露嘲諷。“屆時也好讓你這邊鄙逆賊聞聞忠臣之血是否甘甜……當日王甫伏誅,我親口所嘗,其血腥臭難制,就是不知道足下之血到底有多臭了!可惜,可惜!”
公孫瓚氣血上涌,再難自抑,直接一刀拔出將對方從脖頸上砍翻。
血水四濺,王子師自然身死難救,而公孫瓚卻也躲無可躲,被噴了一臉血污,然后立即醒悟,自己到底還是中了對方激將之計。
不過,事到如今,其人也只能一口唾沫吐出,暗罵一聲而已:
“忠自忠矣,可天下哪里來的甘甜之血?”
言罷,其人兀自揚長而去。
且不提長安鼎沸。與此同時,長安西南方頗遠的菟和山,出逃的天子一行人終于也被積雪所阻,不得已暫時停在了一處山坳內,以作稍歇,并讓尚書楊密去武關聯絡韓暹。
“至尊,積雪太厚,極難生火,也不敢生火……而別的倒也罷了,干糧畢竟充足,只是飲水一事,唯有些許雪水以牲畜體溫化開,或許可用。”肩膀還裹著麻布的京澤下拜,單手奉上一陶壺。“這是已經慮干凈的雪水。”
天子情知這也是不得已之事,便緩緩頷首,然后接過陶壺,準備飲下。
然而,壺到口邊,這位少年天子忽然瞥見對方肩上血漬,復又想到當日劉虞撲于雪地之中,血水與雪地相合,又因為血水、雪水同音,竟然一時難以去飲,反而用稚嫩的聲音感慨一嘆:“不知道太尉是否安好,希望不要怪我……而王子師又能否逃出,與咱們相會于南陽?”
此時此刻,天子一行人居然都不知道劉虞已死,王允亦亡,而為此事,漢室寥寥尚存之忠臣,少了卻不止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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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昏悖,殺帝師于城門,棄百官于長安,遺宗廟于荒野,廢社稷于一朝。至于天下無主,國家乏統。是曰:國不可一日無主。又曰,近皇室凋零,至于無續。再曰:‘天地之大,豈獨一人一姓氏乎?’今,衛將軍、都督九州軍政事、薊侯,仁孝感于天地,威德加于海內,或曰,當進位為王,代掌國事,以安眾心。”——《請立衛將軍為燕王致使后將軍函》.射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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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等等等等,是因為再往后我就看不到了……尷尬……總之圣母皇太后萬歲萬歲萬萬歲……就是了!為了公孫大娘生日,我居然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