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時陸高中一開始讀得是一個紈绔子弟聚集的教會私校,都是被家人送來這里進行“改良”的,他和陸為謙也不例外。
學校里管得嚴,他們的生活幾乎每天都在被監視中,沒有社交、沒有網絡、禁止任何娛樂,他們在這里是“戴罪之身”,有的只是無止境的禮拜和懺悔。
易時陸快撐不住了,在無數次挑起爭端被關進“懺悔室”之后,他明白自己的吶喊永遠不可能有人聽見。
“甜甜。”隔著懺悔室的門,陸為謙輕聲叫他。
易時陸爬到門邊扒著門“你怎么過來的”
陸為謙不屑地笑了幾聲“那個ra很好搞,用了點葉子,上了他兩次,他就乖乖聽話了。”
易時陸已經對陸為謙這些東西見慣不慣了,他向來放蕩不羈,又不像自己這么擰巴,陸為謙將他自己定位為“坦蕩浪子”,偶爾還會嘲笑一下易時陸這種“虛偽的浪子”。
陸為謙從門縫里給易時陸塞了一片口香糖,要知道在這個學校吃口香糖也是違紀的,但陸為謙總有辦法搞到這些東西。
易時陸撕開包裝紙,將口香糖放在嘴里,他慢慢地咀嚼,等到甜膩的香氣充盈著口腔,硬糖片在他的唇齒之下軟化。
易時陸漫不經心地吹了一個泡泡。
他聽見了陸為謙在門那邊坐下來的聲音。
易時陸小聲說“你知道chae前那塊大草坪嗎我特別喜歡那里。”
陸為謙問“為什么”
易時陸看著快要剝落的墻紙,很小聲地說“天氣晴朗的時候那里陽光特別好,灑在草坪上,能看到每一根草從泥土里爬出來的樣子。”
陸為謙又是笑“你最近詩歌讀多了什么時候關禁閉又加了一項酷刑”
易時陸將目光從半落不落的墻紙上移開,他低頭試圖尋找自己的影子,但這里太黑了,沒有光的地方也不會有影子。
他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雙腿,試圖讓自己暖和起來“如果在那塊草坪上自殺,曬著太陽,應該會很溫暖。”
門外的陸為謙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又笑了“要我替你搞把炫酷的槍來嗎,k詹姆斯邦德,哈。”
易時陸也跟著笑了“隨便什么都好,幫我弄把槍來吧。”
很輕地,陸為謙用手指扣了三下門板,說“好。”
出了懺悔室沒過幾天,陸為謙竟然真的給他搞到了一把槍,還是把斯捷奇金as,但沒子彈,陸為謙說子彈還要再等一等。
易時陸沒能等到子彈,也沒有實行他的完美計劃,就被人給舉報了,舉報的不是別人,就是陸為謙那兔崽子。
被校警帶去校長室的時候,陸為謙就混在人群里看著他笑得很開懷,氣得他想揍陸為謙兩拳。陸為謙換了副表情擠開人群,一幅心痛的樣子“易,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
他沖上前擁抱易時陸,在校警把他們拉開前在易時陸耳邊混雜著中文說“我在你的床底下放了一個滿的彈匣,恭喜你可以退學了,dbessyou,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