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鈞行用木劍在地上點了一個點“法陣運轉每七天需要兩塊中品靈石,維護大陣的修士每半年走訪村子一次,留下一斛上品靈石,試問在三年之后,這個村子的陣眼當中理當剩下多少靈石”
“上品靈石和中品靈石的兌換率是”
有好幾個反應快的人已經開始掐指計算“半年一共有六個月,一斛靈石的顆數大概是”
算了一半,竇句章反應過來“法陣就是那個不斷進水出水的水池”
“而那些維護法陣的修士,就是一邊給水池里倒水一邊放水的傻帽”
有個孩子訥訥說出后半句,很快被身旁的友人照著后腦勺敲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才連連道歉。
休息時間轉瞬即逝,第二輪訓練的時候,蔣鈞行還沒待幾分鐘就被人叫走,尹新舟豎起耳朵多聽了幾句,只捕捉到只言片語據說是有哪里的妖獸亟待處理,需要霞山派緊急派遣一個有經驗的修士前往解決。
從尹新舟的角度,只能看見那人頭戴玉冠,而玉冠上又鑲嵌緋石,背后望過去一片閃閃發亮的氣派。
內門也要完成這么多工作嗎這樣的念頭在腦海當中一閃而過。臨時指導匆匆離去,剩下的弟子們倒是沒有放松,繼續兩兩一組對練了起來,而尹新舟則是回到自己住處,捧起功法繼續“攻讀”。
無效打坐兩小時后,尹新舟兩手一攤,總算接受了自己毫無進展的事實。
看看這書里寫的都是什么吐納天地靈氣,由口鼻而始,行于四肢百脈百脈是指血管嗎她需要把世界上的什么東西灌進血管里
唯物主義教育橫亙了前半生,一下子突然切換到怪力亂神的賽道上,即便早有心理準備,實際執行起來的時候也很難越過那道坎。嘗試半晌未果,尹新舟干脆決定去找一找曾經“同在一間屋檐下討生活”的江之月,看看對方如今的修煉情況究竟如何。
雖然同是外門弟子,但她的住處和自己不在一座山頭,不會御劍的修士需要通過山間的索橋來互相溝通。尹新舟小心翼翼走上有些搖晃的懸橋,此時正臨近晚飯時間,不少尚未辟谷的修士正在公共灶臺熱飯,她也跟著隊伍拿了兩只包子,在人群當中發現了江之月的身影。
見到熟人對方顯然也很驚喜,沖著尹新舟招了招手,兩人一起并排坐在桌前。
“你的功法修煉得怎么樣了”
尹新舟問。
“毫無進展。”
江之月說“嘗試了好幾次打坐都沒能成功吐納。”
尹新舟嘆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就像兩個絕望的學渣。
江之月倒是看得很開,她小時候就因為天資有限被仙門拒絕過一次,如今面臨“入門難”的情況只能說是預料之內。她三口兩口將包子吞掉“門派內有洗髓丹,需要任務積分才能兌換,很多新入門的弟子都會想辦法換這個來輔助修行。”
原來還能開掛,尹新舟也支棱起來“要多少錢”
她手頭還有一點點結余反正在霞山派也沒什么一定要花錢的地方。
結果對方忍不住笑“除了錢,還要任務的勛業才行,若是錢就能買來天材地寶,那門派內的儲積豈不是都要讓有錢人買了去”
說得很有道理,尹新舟面無表情地想,可惜其中有bug。
想要獲得洗髓丹需要完成門派委托,而沒有修為的自己無法完成委托,想要完成委托就需要先有修為這不是個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