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效果,想來試試看。”
尹新舟回答“之前的那一爐鉻酸呢”
岑守溪從袖子里取了個翠色繪流云紋的葫蘆出來“喏,我這些天可沒白忙活。”
考慮到鉻酸存在腐蝕性與毒性,長時間暴露在空氣當中顯然不可取,這種化學物品的存儲方法又格外苛刻,最后岑守溪從師父那兒請了個新的儲物葫蘆,咨詢過尹新舟之后用蠟封滿內壁,做了個粗糙的防腐蝕結構。
之后這些鍍鉻液隨用隨取,試完了之后原模原樣再用葫蘆收回去,
一點都不浪費。
剩下的修士多多少少也聽說過尹新舟和這新鑄劍法之間的關聯,見她過來之后紛紛打招呼。尹新舟也一一回禮,叫不出人名字就統一稱師兄師姐。
“他們扎扎實實地練了一個月,效果總算是差不多了,就決定來劍閣這里上真家伙試試看。”
岑守溪問“你之前說的,這種鑄劍法叫什么名字來著”
“電鍍。”
尹新舟說“具體來說,是電鍍這個大范圍當中的一個小分支,曰表面鍍鉻。”
竟然還只是一個分支,這果然是一套體系完備的道統岑守溪暗自心驚,他仔細觀察著尹新舟的表情,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端得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就仿佛太陽東升西落一般尋常。
蔣鈞行不動聲色地看了這個方向一眼,在心中反復咂摸表面鍍鉻的這個“鉻”字。前些日子他刻意在典籍當中查過,現有的書籍里都沒有收錄過這個字,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到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數百年前的那場大戰而失傳了。
造字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如今的常用字大多援引自那些能夠牽動世界力量的古文,只是不知她提出來的這個字是為了方便而生造的,還是原本就有一套能夠寫在符咒當中的源流。
“你們聊了這么久,不開始試試看嗎”
就在這時,陳秉突然出言打斷,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劍“不管那叫什么法子,先煉一爐再說。”
“也對,那現在就試試看。”
岑守溪說,并且迅速看了一眼蔣鈞行,得到對方韓守同意之后就舉起手中的翠色葫蘆,緊接著亮紅色的液體從葫蘆當中傾瀉而出,直到裝滿了整個丹爐。
七名修士環繞成一個圓圈,鄭重其事地站定,看著岑守溪小心翼翼地將一枚劍胚徹底浸泡進丹爐當中。
“現在就都看各位的了。”
他倒退一步,給剩下的人留下了充足的施為空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