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有關。若是挖掘機真和獸王有瓜葛,為了避免情形變得太壞,最好還是先將當下我腦子里能夠記得的東西存儲一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也方便我回想。”
“出去之后,師兄那里應當會有可用的法寶。”
蔣鈞行言簡意賅“若是很急的話,現在也可以先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記住一些。”
高境修士壽數長遠,記在自己的腦子里又比尋常留生法器要來得可靠,他這話說的十分自然。可尹新舟想記住的偏偏又不是那些類似于引電淬劍的法門,而是些更加不值一提的、在修士眼中需要被斬斷的東西
“可能不是什么要緊的內容。”
尹新舟猶豫了一下“就算說出來,也只有我一個人會覺得重要。”
踏入仙門就意味著斬斷塵緣,可問題在于,尹新舟的“塵緣”意味著她過去的整個人生,和依此而誕生的全部生活方式。
它們的重量太過厚重,卻又難以讓人理解。
“對你來說重要,那就是要緊的內容。”
蔣鈞行脫口而出,甚至沒怎么經過思考“我都會幫你記得。”
好吧,好吧,尹新舟看著他眼前這個人并不了解現代的生活,但此時此刻,她突然多了些分享的。
即便說出一千分,而對方只能理解其中一二。
但他會將這“一千分的胡言亂語”全部都記憶下來,這就足夠了。
“我在大學的宿舍一共有四個人。”
她緩緩說道“我們一同去報過駕校,嗯,就是學習開車的地方沒錯,挖掘機也是一種車。”
“除我之外,剩下的三個室友各有志向,有人想要留校當老師就是夫子,岑老先生那樣的;還有人想要繼續向上讀書,我們那兒也興這樣,可以一直讀到近三十歲對了,還有父母。”
自習室里的書本,校門口的奶茶店,圖書館的天井和中庭,還有實驗室當中的燈光。大家順著人潮上學和放學,周圍是萬千和自己一樣的學生。
那是平靜安穩、踏實有篤定的前半段人生。
雖然里面夾雜了大部分對蔣鈞行而言很生僻的詞匯,但他還是認真將對方所說的話記錄了下來,像是背誦那些詰屈聱牙的咒文一般刻在了心里。
對了,還有父母
尹新舟說“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和相貌,但我還記得有一年突然下大雨,大家都沒有帶傘,我們一家人被攔在了路上,不得不站在房檐下面避雨,看著雨水在地上拍打出水花,等待雨過天晴。”
雨水在地面上堆積起小水洼,尹新舟看向水面,那里面倒映出三張被波紋打得破碎的笑臉。
“抱歉,凈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