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診部大廳的鬧劇很快就散了,倒是姚大爺還在搖頭嘆氣,直說現在的小年輕怎么這個樣子哦。
姜婪笑著指提著藥返回來的小黑“這不是還有好的嘛”
姚大爺被他逗笑了,拍著大腿道“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小黑見他們看著自己笑,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瞪著眼傻乎乎地問“怎么了”
姚大爺沒好氣“沒怎么,我叫小姜帶你去買兩件衣服,你看你這穿得,小心以后老了病痛纏身。”
小黑將袋子掛在輪椅上,推著他往外走“我又不冷。”
他說不冷就是真的不冷,小妖雖然沒有什么高深的修為,但身體素質還是好的,沒有那么容易生病。
但姚大爺顯然不信,一路絮絮叨叨地,小黑倒也聽得開心,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三人打了個車回小區,兩家就住在對門,倒也方便。只是電梯停下,三人出門的時候,小黑忽然想起來了什么,一臉驚恐地轉頭看著姜婪,結結巴巴地說“那個、那個大大黑還要辛苦你照顧兩天,等家里收拾整齊了,我再接回來。”
他的聲音小而弱,透著一股子心虛勁兒。
這些天在醫院都給忙忘了,姚大爺并不知道大黑已經死了。大黑是小黑假扮的,現在他人在這里,屋里肯定是沒有大黑的。
他只能編了個借口拖延時間,又求助的看著姜婪,叫他幫忙想想辦法。
好在姚大爺并沒有聽出不對勁,他樂呵呵地看著姜婪“又麻煩你啦,等我這腿好了,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頓大餐,小姜一定要來。”
姜婪暗暗遞給小黑一個安撫的笑容,笑著應下來。
周一早上又下起了雨。
明明還沒到梅雨季節,綿綿陰雨卻斷斷續續地下了起來。
天氣實在太差,姜婪連早餐都是隨便買了兩個茶葉蛋就匆匆去了單位。
因為下雨,姜婪到的遲,辦公室里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他在門口的桶里甩了甩雨傘上的水珠,將傘撐開晾在了辦公室后的空地上。
周叔還是老樣子,笑呵呵地捧著熱茶在品,姜婪跟他道了聲早,抱著狻猊到自己工位上。對面的薛蒙聽見動靜直起身來,有氣無力地跟他問早。
姜婪詫異“你聲音怎么了”
薛蒙性格外向,聲音也總是充滿朝氣,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個陽光健氣的大男生。但他今天就跟捏著嗓子在說話一樣,聲音高亢尖銳,怎么聽怎么怪異。
“我聲音沒怎么啊”薛蒙疑惑地摸了摸喉嚨,沒忍住咳嗽了兩聲,抱怨道“晚上睡覺著了涼,吃了藥也沒用,一直咳嗽,是不是嗓子啞了”
“你這哪是嗓子啞了”肖曉榆聞聲轉過頭來,毒舌道“跟被閹了的太監似的。”
聲音又尖又細,扎的人耳朵疼。
不得不說,她雖然毒舌,但形容的卻很精準。
薛蒙不服“你才被閹了,你全家都被閹了”
說完還要拉姜婪評評理“姜婪你說我的聲音哪里像太監了”
姜婪e
開始他只覺得薛蒙像是捏著嗓子在說話,但被肖曉榆這么一說,他就覺得,還真挺像。
薛蒙見他沉默著不說話,頓時露出被背叛的憤憤神色“你們就是針對我,也不知道關心關心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