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沉浸在美食的余味之中,忽然聽見一聲帶著焦急的呼喊。
“姜婪”
那是應嶠的聲音,湖中水花陣陣,應該是應嶠發現他不見了,正在四處尋他。
姜婪一驚,頓時顧不得回味了,手忙腳亂地翻出陳畫給的火符引燃,藍青色的火焰在水底瞬間爆開,映亮了整個湖面。
火光映照之下,應嶠終于看到了從湖底浮上來的姜婪。
小妖怪整個的,臉色在藍青色的火光映照下顯得蒼白無比。他心里一緊,幾乎是瞬間便到了姜婪身側,將他從水中拉起來,以尾巴圈住他,緊張道“沒受傷吧”
姜婪被他圈著,整個人還有些懵。
應嶠的速度太快了,他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搖頭“沒事。”
這時應嶠已經檢查過他身上,確認沒有受傷,提起的心這才落回去。
他看了一眼湖底漸漸微弱的火光,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剛才局面混亂,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小妖怪跑到了這么遠的地方來。
姜婪心里發虛,表面卻很鎮靜,他甚至帶著微微得意的神色道“我把那個奇怪的卵燒了”
說話間他一直小心觀察應嶠神色,見他并沒有質疑,又繼續道“那個卵里面的禁婆是活的,它想跑,我偷偷跟上去,趁它不備用陳老板給的符引了天火。”
他說著還有些不滿“陳老板沒說這符威力這么大,我差點也被燒了”
應嶠被他驕矜的模樣逗笑了,蛇尾環著他的腰,輕輕將他往上舉了舉,表揚道“那可真厲害。”
姜婪抿著唇笑起來,正想開口要應嶠放開他,一張嘴卻又打了個飽嗝兒。
他瞪大了眼,急急捂住嘴,清亮眸子透出心虛來。
應嶠疑惑地地看著他“怎么了”
姜婪搖搖頭,確定不會再打嗝兒了才松開手,支吾道“你剛才把我顛岔氣了。”
應嶠不疑有他,蛇尾松開一些,虛虛環著他的腰,帶著他往岸邊去。
姜婪急于轉移話題,指著陳畫那邊道“我們不去幫陳老板嗎”
應嶠道“老板說太久沒活動了,想練練手,要我們不用管他。”
姜婪“這樣嗎”
應嶠“嗯。”
于是兩人上了岸,留下陳畫一人對付最后兩只禁婆。
他嫌棄地將手從禁婆的胸腔抽出來,又在湖水里涮了涮,結果這片湖水都被禁婆的污血給污染了,又腥又臭,整個都是黑的。雪白的骨頭在里面涮一涮,拿起來都黑了。
陳畫敢怒不敢言,只能把禁婆的尸體撈起來堆在岸上,然后跑得更遠一些去把自己洗干凈。
這些禁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血跟墨汁似的,又腥又臭不說,沾上了還不容易洗掉。
拾掇了半天才把自己弄干凈,陳畫爬上岸來,就見應嶠正在給小妖怪烘頭發。
“”
我真的不酸。
陳畫像個怨婦一樣,將自己的皮抖得嘩嘩響。
但應老板根本沒有心。
他的心全給了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