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應嶠半晌都沒給他個眼神,陳畫只能自暴自棄地將皮囊穿好。然后又打了局里的電話,叫派人來收拾戰場。
應老板這回終于分給了可憐的員工一個眼神,但開口就不說人話“局里派了人來,那姜婪可以先回去吧他明天還要上班。”
陳畫
他努力擠出個虛假的笑容,說“那姜婪就先回去吧,小應你順路送他一下,我在這里等局里來人。”
頓了頓,又對姜婪道“獎金我會幫你申請。”
又有宵夜吃,又有獎金拿。
姜婪可太高興了,為表謝意,他十分不好意思地想留下來陪陳畫一起守著。
陳畫因此被應嶠丟了幾十個眼刀,最后是把這小祖宗給請走的。
應嶠開車送姜婪回了小區。
姜婪吃飽了肚子,就有點昏昏欲睡,半瞇著眼睛細細感受久違的飽腹感。
應嶠開著車,眼睛卻時不時往他身上瞥,他還惦記著在青陽湖邊聽到的對話。
他很想解釋一下,事實跟他從朋友那兒聽說的還是有些出入的。
雖然當初他確實挑了那些大妖的老巢沒錯,但那只是逼迫這些大妖從老巢出來的策略。他要是不動手,那些躲在深山老林的大妖估計幾百年也不愿意出來。
要不是他挑了那些大妖的安樂窩,把他們引出來揍服了,妖管局哪來的特勤組
雖然實施計劃的過程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但整體還是可控的,最終目的也達到了。
這應該算他的光輝成就,怎么就傳成了黑歷史呢
應嶠想不明白,擱以前,他想不明白也懶得管,叫泰逢下令禁止傳他的閑言碎語就是。
但現在小妖怪都知道了,他就有點抓心撓肺了。
他糾結著怎么跟小妖怪解釋。
糾結了一路,等車在小區門口停下時,應嶠才終于開了口。
他以一種“我其實并不太在意只是隨口說說”的語氣對姜婪道“先前在湖邊,你和老板說的有關應龍的事,我聽見了。”
姜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也太巧了叭。
怎么又讓應嶠聽見了。
他忐忑地看著應嶠,很怕他要為偶像“討回公道”。
還好應嶠并沒有因為他黑自己偶像的行為一把掀翻友誼的小船,他只是竭力心平氣和地將來龍去脈又重新解釋了一番,然后期待地看著姜婪“你看,應龍其實并沒有傳言里那么壞脾氣。”
姜婪心里嘀咕,看不出來應嶠還是個腦纏粉,應龍都打到人家老巢去了,還搶了人家珍藏的財寶,簡直就是當代土匪,這還不叫壞脾氣什么叫壞脾氣
但姜婪根本不敢說不是,只能不停點頭。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
他真的非常努力地維持友誼的小船不翻了。
應嶠覺得小妖怪在敷衍自己,但對上他懇切目光,又覺得大約是自己想多了。
最后只能遺憾地打住話題,目送他進了小區。想著下次再找機會跟他科普自己的光輝事跡。
姜婪回到家時,狻猊和椒圖已經睡了一覺醒了。
兩小只正在客廳抱著平板玩企鵝飛車,狻猊的小爪子不方便操作,就蹲在椒圖肩膀上指揮他玩。
姜婪一進門就聽見他在嚷嚷“轉彎轉彎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