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把脈問診,逢夕不由看了眼旁邊的“家屬”。
宋卿時的手扶在她肩上,示意她別心急。
逢夕移走目光,落回自己的手腕。
不得不說,宋卿時當真是極了解她。
剛才她是想跑,而他直接將她扣住押來,叫她跑無可跑。
看西醫的話她倒是還好,可是這是中醫。
看著老先生花白卻不掩嚴峻的眉眼,她心里已經在打顫。
聽他們說完癥狀后,常老先生站起來,仔細查看過她的傷口,嘆氣“新傷加舊傷,淤血未散。”
一會兒的功夫后,老先生給開了藥方,“先按這副吃,中途有任何反應,都及時來與我說,我也會根據反應適時調整藥方。咱們先治療半個月,再看看情況。”
半個月。
逢夕頭皮發緊。
宋卿時已經在應,聽著醫囑,示意人去抓藥。
等阿姨送走老先生后,逢夕試探性地看向他“我覺得我已經康復很多了,要不我還是住回我之前的那個酒店吧”
宋卿時乜她,氣定神閑地問“這里不好嗎環境好,很幽靜,還有人照顧你,我們也都住在這里。”就如同尋常夫妻那樣同居于一室。
他名下房產不少,這周邊的環境還是他親自挑的,他覺得很這里適合她養傷、養身體,所以才選擇了這里來住。
“是挺好的,但是酒店比較方便”
她在打什么算盤,宋卿時心里明鏡一般。他微微一笑“即使你住在酒店,我也會每天過去看你喝完藥才走。”
逢夕“”
簡直殘忍。
她憋著氣往前走,又被他拉回,直接抱起往臥室走“該睡覺了。”
現在確實還很早,北城的夜生活恐怕都還沒完全開啟。但是醫生叮囑過了,她得早睡、多睡,這樣才有利于傷口恢復。
“那你呢”
“我去書房處理一會工作,很快就來。”
逢夕頓了下,問“要一起睡”
她好像很沒想到。
他接住她略有遲疑的眼神,道“之前在醫院有護士,現在你一個人睡一間我不放心。這樣比較方便照顧你。”
原來是這樣。
她赧然,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晃了晃小腿,“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知道。”
“那你怎么還抱我”
他笑了聲,親下來,嗓音低沉繾綣“我想抱,行么”
逢夕被堵住了聲,臉頰跟著紅了紅。
宋卿時在房間陪了她一會,確認她睡著后,他將她的碎發捋到耳后,又啄吻了下她的唇,才將她的被子蓋好,起身離開。
當然要住在一起了,不然得有多無趣。
他唇角輕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