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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免免不見了,沈助理只是出去接了個電話的功夫,病房里就沒有人了。
新聞太真實了,視頻和文字幾乎沒有破綻,祁小姐就算沒有腳踏幾只船,至少和那個叫做周談的男生的確舉止親密過。沈助理大腦處在完全的混沌當中,作為季總的助理,她知道季總的私事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但還是無法做到完全的淡定。
或許季總就是因為這個才和祁小姐鬧矛盾,然后才出事的嗎
五年前的事故她沒有親身經歷過,但也有所耳聞,只是些片段,已經讓她震撼不已了,季總九死一生,差點沒有搶救過來,換言之,那一場事故差點要了季總的命。
如果真是祁小姐害的,失憶后重新愛上,多么諷刺的一件事。
她滿腹心事,接了電話回去的時候也慢吞吞的,總覺得和祁小姐面對面有些尷尬。
推開門看到床上空無一人,她才驟然一驚。
完了。
“祁小姐”
她沖過去四處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甚至連柜子都打開看了一眼,最后跑去護士站詢問,沒有人見過她。
季總交代務必看好祁小姐。
沈助理的后背立馬起了一層薄汗,或許是新聞太過匪夷所思,又或者是暴雨挑撥神經,她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極致的不安。
電梯“叮”地一聲響了,季總大步走過來。
沈助理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她臉色蒼白,聲音變得無比干澀,對著季總說“祁小姐,不見了”
外面恰巧響起一聲驚雷。
轟隆
美術館大門緊閉,祁免免的敲門聲淹沒在暴雨里,她按了按門鈴,安靜地退后一步站著。
周邵清透過可視屏看著監控下的女人,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修身牛仔褲,褲腳微微敞開,顯出一點微弱的喇叭狀,那并不是一身合身的衣服,也不太適合她,只是她穿著病號服出來的時候,隨手在商場買的,她的頭發披散著,筆直而柔順的黑發,卻無端像是刀刃一樣,給人一種濃重的帶著寒意的壓迫感。
什么樣的衣服和造型在她身上都會臣服于她本身的個性。
她抬了下頭,無聲看了眼監控的方向,眼眸里什么情緒也沒有,只是幅度很小地偏了一下頭,仿佛在不耐煩“快點。”
周邵清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次自己面對她的時候,那種絕對的被支配的感覺。
是怪物嗅到同類的感覺。
但是上次他們見面,卻并不太愉快。
周邵清抽完一根雪茄,終于還是起身了,她親自去開了門,像上次一樣,殷切地迎上去“祁小姐。”
祁免免沖他點頭,甚至微微勾了下唇角“好久不見。”
“很高興又見到你。”周邵清彎起唇,心道,他以為她會暴怒,已經做好了被她暴打一頓的準備,但她竟然如此平和。
或許她真怕了,雖然他們這些人有時連死都不怕,但誰都會怕麻煩。
美術館并不大,祁免免對這里很熟悉,她徑直往前走,到了一個小的會客廳才坐下。
她有些疲憊地掐著眉心,高燒未退,眼眶呈現不正常的紅。
仿佛吐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她打車來的,司機在路上喋喋不休同她攀談,她閉著眼,滿目都是血一樣的紅色,她想把所有人都殺掉,大腦處在異常的亢奮狀態里,她的手開始顫抖,理智變得薄弱且脆弱。
而現在她只是很平靜地看著周邵清“叫周談出來見我。”
周邵清笑了笑“周談哦,我有印象,但可惜我和他不熟。今天是休息日,我沒理由支配他,您要是和他熟悉,可以親自叫他。”
祁免免掏出一張卡,遞給他“五十萬。”
“您這是做什么祁小姐”周邵清一臉不解。
祁免免遞出第二張卡“一百萬。”
周邵清臉上的表情終于繃不住,往前一傾,哈哈笑起來“我以為您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也這么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