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只有她在傷心難過,為什么這個人一絲一毫的觸動都沒有
虞禾想問的話很多,但最后眼淚沒有流出來,話也沒有問。
“我知道了,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沒有了。”謝衡之略一頷首,說“請虞姑娘多保重。”
雪下得還是很大,謝衡之走了沒一會兒,地上的腳印便被大雪埋得一點蹤跡都不剩。
每次都是這樣,見到他像是做了場夢。
虞禾再無心練劍,索性回了罪牢,監守的同伴見她來了,忙揮手道“你怎么才回來,你虧大了,知道剛才誰來了嗎”
“誰啊,鶴峰主嗎”
同伴瞪大眼“你這傻姑娘,那不叫虧,叫躲過一劫”
虞禾不解“那是誰”
“還不就是你們的夢中情郎謝衡之,剛才他以來,牢里這幫瘋子都騷亂了。”
罪牢關著的人,多多少少都跟劍宗有仇,而最底下一層,幾乎一半曾折在謝衡之手上,導致他一現身就罵聲連連。
難怪她剛才一進來就聽見牢里的邪修在情緒激動地罵臟話
虞禾想著,感覺少了點什么,走了幾步去看那位竹節蟲,他正縮在角落里不吭聲。
“這個怎么今天不說話了”明明之前每天都在變著嗓音叫喊得最大聲來著。
“哦,剛才謝衡之來過,可能是嫌他怪叫得太惡心,突然就把他舌頭給卸了。”
“什么”
同門說到這兒還有些激動“你沒看他出招有多快,破妄都沒出鞘,以劍指凝氣,眨眼間那竹竿就安靜了,牢里其他怪叫的也都不敢作聲。我要有這本事”
虞禾隨口道“應該是他學了謝衡之的聲音,惹得他心煩吧。”
“那倒沒有,我剛就在這兒,他還學了你的聲音。”同門說著,又恍然大悟地補充道“哦對,還學了峰主的聲音,肯定是峰主仙府里哪有人想聽見峰主說話的”
“那倒也是”虞禾認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