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體檢數據。”周奉真從容地接過話,“我們談婚論嫁的時候,男科檢查也會一起交給她,不像有些男人,也不知道干不干凈就往上湊。”
段蕭差點站起來跟他打一架,但舞臺大幕拉開,他被談月死死地摁住拽了回去,連忙勸道“別生氣別生氣,誰不知道你都處男到現在了周公子你也是,這話是能拿來暗諷的嗎小心我們隊長告你誹謗啊”
周奉真面無表情道“又沒指名道姓,說誰誰知道。”
段蕭眼神如刀“誰不比你這個不檢點的狐貍精干凈,非要賴人家里不走的又不是我。”
他倆一吵架,宋枝香就被夾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勸。她的話挺多的,就是有時候一開口就火上澆油,這回憋住了,半天才出來一句“對不起,我腦子不好使也不是一天兩天”
“你又沒試過我的,憑什么說我不干凈。”他委屈得要死。
宋枝香也不知道他的自尊心這樣脆弱,有點慌神兒地給談月使眼色,談小月拉著隊長安慰“你放心,大家都是一樣的,你看我的手這么長,不也是為姐姐守身如玉”
段蕭拍掉她舉起來的手“你還是別勸了”
宋枝香摸了摸段蕭的衣服,發覺他沒漏電,這才松了口氣,用膝蓋撞了撞周奉真的腿,壓低聲音道“你才二十三啊”
“你不記得我的年齡”周奉真道,“尺寸倒記得很清楚。”
宋枝香紅著臉說“哪有,三圍我也記得的。”
“流氓。”他的聲音特別輕,連責怪都帶著一股溫柔呢喃的味道,隨著這兩個字落地,他的手突然覆蓋上來,像方才段蕭那樣包裹住她的左手。
掌心熱熱的,手掌寬闊、指節勻稱,還輕輕地在她手心撓了一下。
宋枝香沖著他的臉望過去,周奉真卻面對著舞臺,似乎聚精會神地看話劇,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
假正經的狐貍精。
她這時候有點兒忘了前來的目的了,心里活泛地發癢,咽了下口水,假模假樣地問“你說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啊,我怎么沒看見我認識的你是不是編個人出來試探我的”
周奉真道“我也沒看到他,說不定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感情,在遠處暗中觀察。”
宋枝香偏過去一點,用小腿蹭他的腿“觀察這個,還是”
她的鞋帶著大概四厘米的細跟,輕輕地踩在他的皮鞋上方,蹭過西裝褲的褲腳“這個”
周奉真垂下眼簾,望著那白色的高跟鞋“說不定是這個。”
宋枝香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有什么細膩的、毛絨絨的東西覆蓋上腳面。她渾身一僵,想到身側就坐著身為執行者的段蕭和談月,連手指都情不自禁地繃緊了。
“你”
毛絨絨的軟綿一團向上移動,撩開她身上黑色絲絨長裙的一角,雪白的絨毛跟黑絲絨產生了鮮明的對比。沿著腳面、踝骨、到小腿,軟乎乎地、熱熱地纏了上去。
宋枝香完全怔住,她必須偽裝得毫無所察,以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板著表情看向舞臺,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瘋了呀你”
“我吃醋。”周奉真很直接地說,“你要是去試他的,我就把這個奸夫殺掉掛在房梁上風干。”
“什么他的啊。”宋枝香混亂地答,“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跟你說我道德底線很高的”
周奉真不說話,毛絨尾巴已經蹭到了腿彎,又熱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