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賀笑慈
宋枝香思緒一頓,“守密者”的異能被控制在了這座游樂園內,為了逃離,她肯定會盡量選擇遠距離的地方脫身除了“人偶”被她抓住后導致隨機傳送之外,賀笑慈跟燕羅的落點,應該就在游樂園的外圍。
電流滋滋的底噪當中,響起幾聲錯雜的響動,賀笑慈的聲音貼近過來,對她道“x小姐,你已經殺過他一次,第二次就放過他吧。我用指揮官的命跟你換,你意下如何”
“等等”
啪嗒。另一邊的聲音被掐斷了。
賀笑慈不會調試,干脆全給關掉了。他坐在車內的后座上,對著那只齜牙咧嘴的黑貓笑了笑,說“你還真是選了個好地方啊,我們好久不見”
王廣默瞟了一眼車內的鏡子,折射向后排的一男一女“在這里見到你們,還真不幸。搶我的通訊器,沒禮貌。”
“嘖,如果宋枝香沒撲上來抓住首領,而是我們三個來到你面前,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賀笑慈支著下頷,看了一眼腕表,“你的指揮風格總是這樣極端,身邊連人也不留,不過這樣也好,就算留下什么人,也擋不住我和燕羅。002,五分鐘的不死,能讓其他人趕回來救你嗎”
王廣默伸手將肩膀上的貓抱下來,撫摸它的頭頂。
“應該可以。”賀笑慈替他分析,“但只要回來的不是宋枝香,還有幾個守墓人能擋得住我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一旁的燕羅皺著眉道“跟他談正事。”
“聊聊嘛。”賀笑慈說,“反正首領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你不會覺得王廣默都落到手里了,那群守墓人敢對咱們動手吧,這可是頂頭上司,大名鼎鼎的指揮官。”
燕羅道“話真多。”
但他說得沒錯。
賀笑慈探頭過來,他有一雙看起來很多情的桃花眼,半長的黑發抵到后頸。他的手指輕輕地敲著駕駛位的座椅邊緣,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哪里的書生這么大方”
“他是什么人,你們不知道”王廣默反問。
“這倒也是。”賀笑慈思考了一會兒,又說,“他和首領都太無情了,首領么這孩子雖然叛逆、暴躁、還說打我就打我,但好歹能看出對誰有些感情,談見初就不一樣了,別看他表面正常,其實,他都瘋進骨子里了。”
“略有耳聞。”王廣默道,“分身。一個需要長期動用的異能。他要是沒有一點兒病的話,連我也不會信。”
“賓果。”賀笑慈打了個響指,配上這身花花綠綠的nc演出服,顯得格外應景,“你猜對了。那你說,那個瘋子出賣我們,置我們于不顧,讓你把地下陵寢的大部分力量都調遣出來,是為了什么呢”
王廣默呼吸一滯,他漆黑的瞳孔微微轉動,猛地回頭,脖頸卻被賀笑慈手上的筆刀抵住。
那是一只能彈出刀片的圓珠筆。
賀笑慈道“他不在乎我們會不會死,甚至他都不在乎首領會不會死掉。嗯他只在乎,他自己。這個討厭的叛徒。”
“賀笑慈,你說得太多了。”燕羅道。
“我說錯了嗎”賀笑慈盯著指揮官雪白的雙睫,“我們都是教父養得一條狗,什么神明加持的秘密之身,狗屁,那些儀式的效果看起來增強了異能,實際上榨取的生命力,都用來”
“賀笑慈”燕羅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