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論是像這樣花心思去結交對他而言帶不來任何好處的小女孩。
溫藍咬著嘴里的椒鹽雞心,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喝點水。一直吃這個,晚上回去你得喝更多的水,到時候,別想睡覺了。”江景行把水杯放到她面前。
感覺到尹蕁和許依依探究的目光齊刷刷朝自己投來,溫藍連忙低頭喝水。
她想裝作如無其事,可是,她們的目光跟探照燈似的。
她知道,她的臉一定紅了。
因為很熱,連到耳根的地方都在發燙。
回去的路上,溫藍靠在椅背里躑躅,躑躅了很久還是問他“你干嘛那樣啊”
“哪樣”他笑,轉方向盤。
她這車他開得不是很順手,拐彎時皺了下眉頭,說“這是什么車,方向盤這么硬你還是別開了。”
“干嘛不讓我開不開我開什么啊”
“我不是給你買了一輛嗎要是不喜歡那個,我再給你選一輛別的。你喜歡什么樣的什么牌子,什么系列你跟我說,我聽著。”
“我不要你送的車。我自己又不是沒車”
“為什么”他抽空側頭看一眼她。
溫藍避開了他的目光,抿著唇,憋了半晌才說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拿你這么多,肯定要被你拿捏了。”
他都笑了,想不到是這么個理由。
他也樂得跟她開玩笑“怎么就被我拿捏了你不應,我還能逼你不成你可以耍無賴嘛。又不是收了東西就要辦事兒,你說,是不是”
許是夜色帶起了氛圍,他語調比平日更要慵懶幾分,操著京腔,莫名蠱人。
溫藍卻一點兒沒有被感染到,很不解風情地剜了他一眼,沒好氣“我臉皮才沒有你那么厚”
江景行又回頭看她一眼。
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多了。
也對,要是沒喝多,敢這么跟他說話
回到家里時,溫藍的酒已經有些醒了。她揉了揉腦袋,要去勾安全帶。
但是,扯了兩下都沒有解開。
她就有些煩躁“怎么就卡住了”
語氣里,還帶著那么點兒醉酒后的微醺的委屈。
“卡住了”他問她,語調兒懶散。
“嗯。”她還真委屈上了,“什么質量”
“便宜沒好貨,你開我給你準備的車,肯定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他循循善誘,語氣像是誘導小朋友偷吃禁果的大壞蛋。
她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喝醉了,理智還是在的,遲鈍了會兒就搖頭“才不要”
“為什么”他笑,明知故問。
溫藍“不能欠著你的”要是欠了他的,他不得把她剝皮抽筋啊
倒不是死要面子什么的,這就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沒那么好拿,要付出代價的。
他像是能吃虧的人嗎付出三分,得千百倍在她這兒找補回來。
她可不能著了他的道。
“我幫你。”江景行掠過了這個話題,微微欠身朝向她。溫藍抬頭就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俊臉,身體不能動彈了,他靠得極近,眸中噙著笑,望著她,手里的動作也不停歇。就聽得“咔噠”一聲,安全帶被他打開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