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越覺得絕望,走得越慢。
這邊,進門之前,紀景行勻了勻自己的呼吸。
不可否認,他此時心情不錯,而不錯中又摻雜著幾絲五味雜全。
這女人之前還跟景說,自己很忙,事情很多,轉頭人就來青陽巷了,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可偏偏她又來見的是自己。
走進院子,院中黑燈瞎火的,就正房亮著燈。
紀景行理了理衣裳,走進正房。
進去時,顏青棠正在吃飯。
一桌子菜,就她一個人在吃,素云和磬兒都不知哪兒去了。
而她似乎在生氣
“太太回來了”
顏青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上哪兒去了”
“與同鄉聚會吃飯。”
“吃過了”
“聽說太太回來了,吃到一半就回來了。”
見他態度和煦,一貫溫和,顏青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人家出去一趟怎么就能猜人家是去喝花酒了,又沒有證據。
“那再坐下一同吃些,這些菜是我專門去食肆里打包的,就怕突然回來,潘嬸子來不及做飯。”
菜很豐盛,有香煎銀魚、糟燴鴨子、牛筋火腿、素燴三鮮、肉沫豆腐,和一道清湯魚圓。
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是大酒樓做的,一般食肆可做不了。
她一天天就蒙他是個普通的商戶太太。
紀景行心里又高興又復雜。
高興不必說,復雜的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季書生,那么多事要做,還不忘回來一趟,與他一同用飯,明明她對景說不打算回來的。
思緒間,他在她身旁坐了下。
顏青棠主動與他盛飯,飯盛到一半,她的動作突然頓住。
放下碗,湊近在他肩頭嗅了下。
紀景行被她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跟著看了看自己肩頭。
直到她扯起他衣袖聞了聞,他順勢也聞了一下。
是一股胭脂香味。
很低廉的那種香氣。
她的臉當場冷了下來。
盯了他一眼,扔下他的衣袖,站起來走了。
紀景行臉色大變“你聽我說”
顏青棠很生氣,那種生氣怎么說,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碰了。
她這個人其實骨子里很霸道,只是她是女子,平時被她隱藏得很好。
幼時曾因為年幼的顏瑩擅自動了她的東西,她大發雷霆,關鍵是她爹也縱容她,狠狠地訓了顏瑩一頓。
當時顏瑩哭得很慘,錢姨娘抱著女兒眼含怨憤。
她當時就后悔了,后悔沒忍住脾氣。
其實那時她也不小了,已經懂事,也讀過不少書,知道自己這樣太過霸道,是不對的,只是爹剛訓了顏瑩,她突然當面后悔,等于掀了她爹的攤子,遂只能事后悄悄補償了顏瑩。
自那以后她便一直有意克制自己。
現在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顏太太不該如此表現,但就是控制不住。
“太太,你聽我解釋”
她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揪住他,咬上他嘴唇。
也不說話,就去扒他衣裳。
先是外衫,將他的外衫扯下來,扔到一邊。
還是有味兒,繼續扯內衫。
扯著扔著,兩人不知怎么就去了床上。
她壓在他身上。
此時他已經被剝得一件不剩,只剩了下面的單褲,她在他身上巡脧了一下,又再他胸前嗅了嗅,才滿意。
“你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