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的時候樊琪還納悶,為什么作者要把那么多形容詞要在一個五十來歲大叔身上堆,不知道這個陳至謙年輕的時候是何等風華絕代現在她算是明白了,有人就是能把一件白襯衣穿出別樣的味道。
這位有一雙深邃的眼,那雙眼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樊琪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身上感覺有些冷,她低頭看自己,好家伙能不冷嗎她就穿了一條遮不住胸,蓋不住腿的緊身裙。
她想起今天晚上原主答應了那位對她有知遇之恩的導演去陪一個富商應酬,哪怕剛剛跟陳至謙吵架,他警告她如果再拍這種片子,就拖著她回上海,原主依然去換了這件清涼性感曲線畢露的緊身裙,準備去參加飯局。
去她個鬼啊曾經在投行做過三年研究員的樊琪,只要回憶起那些油膩不自知的金融男,飯桌上拼命勸酒還要動手動腳的畫面就想吐。
兩相無言之際,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喂”
“你現在馬上來星星茶室,我找了化妝師,給你化個妝,不要搞得土里土氣去見葉老板”電話對過狂飆一陣粵語。
自己居然聽得懂粵語樊琪還在震驚中,對方又一句“聽見沒有啊”
樊琪反應過來,這人是原主的經紀人,她淡聲“沒空。”
“沒空”經紀人愣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汪哥這么捧你,用得上你了,你說沒空說不去就不去在演藝圈,這種應酬是避免不了的,況且葉老板說了,你去他給你三千塊。”
“三千塊”有償陪酒原本耐心就不多的樊琪,口氣生硬,用不太熟練的粵語說“我建議你思考一下拉皮條和經紀人之間的異同點。合約上沒有的,別來找我”
樊琪掛斷了電話,轉念經紀人肯定會繼續打進來,拎起聽筒放在桌上,讓他打不進來。
“咕嚕”一聲,提醒了她,原主為了保持身材,中飯只吃了一點點。穿都穿來了,還能怎么著先填飽肚子再說。
這套房子迷你到極點,也沒個獨立的廚房,一轉身就是灶臺,樊琪打開上面的櫥柜,見里面放著幾包公仔面,拿了一包出來,肚子提醒她,一包面不夠,那就再來一包。
樊琪拿了兩包面,又在冰箱里拿了兩個雞蛋一把青菜,燒水煮面。
方便面煮起來很快,她繃著緊身裙蹲下,打開櫥柜門拿碗,想起這個屋里還有一個人,頓了一頓,轉頭看坐在餐桌邊,握著鋼筆正在奮筆疾書的陳至謙。
傍晚已經不再炙熱的陽光透過西窗,照在他那張多一分顯得凌厲,少一分缺了陽剛的臉上。但凡那些處心積慮想接近她的外圍男,有他一半好看,她還能忍心拒絕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陳至謙側頭往她這里看來,那一雙眼猶如寒潭深不見底,樊琪想起那二十七刀一個激靈,遐思消散如煙。她拿出兩個面碗站了起來,把鍋里的面一分為二,蛋也一碗一個。
她端著面到餐桌上“吃飯吧我煮了面。”
陳至謙似乎有些意外,略微停頓了一下,說“好,謝謝”
他伸手收掉了桌上的資料,接過面條和筷子,挑起面吃了起來。
樊琪端起碗喝一口面湯,見碗口沾了口紅,她伸手抽紙巾擦了口紅,繼續吃面,一碗面進胃里,總算是舒服了些。
“樊琪。”聽見他的聲音,正在努力干飯的樊琪抬頭,陳至謙看著她,“最近我有空,不如跟你一起回上海,跟雙方長輩說清楚,把婚離了”
看小說的時候,樊琪就納悶,陳至謙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會娶那么一個老婆直到融合了原主的記憶,才知道里面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