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說她完全沒有眼力,叫她出來接待你。”
“我這不是連累了人家小姑娘。”樊琪很愧疚。
“沒關系啦”項小姐低頭跟她悄悄說,“我把那個小妹招進來做行政助理了。”
樊琪開心死了,給項小姐比了個心“姐姐你好棒,我愛你”
她在心里已經把項小姐改成了項姐。
廖雅哲從辦公室里出來“走了,等開盤”
下午廖先生不去交易大廳了,樊琪和廖雅哲進交易大廳。
廖雅哲打開了艾萊電子“樊琪,艾萊電子上去了。”
樊琪見直線拉升,她笑“估計今天就在七分錢盤整,等下尾盤的時候會再拉升一兩分,讓原來的套牢盤開始動搖。”
“這種股里大閘蟹那么多,而且很可能是幾毫甚至一塊多被縛籌碼,誰肯交出來。”
“大閘蟹港城有大閘蟹嗎”聽見這玩意兒她嘴里口水都流出來了。
“很少啦港城的股市,很長時間是四十年代戰爭以后,上海來的那些大亨在炒,大閘蟹是你們上海話,就是被縛住的籌碼的人,提起來像一串大閘蟹。”廖雅哲看向樊琪,“我發現你說股票買賣的時候,很多說法跟我講的不同,你把落盤叫下單,你把被縛叫套牢,內地不是沒有股票市場嗎”
“我是根據英文的理解來翻譯的。”
“可是,你看股票這么準,你來港城才這么點時間,以前也沒有在港城做過股票,怎么學的”
樊琪瞪了他一眼“夢里,前世我是利弗莫爾的女兒,我深得他的真傳,當年我爸爸在華爾街叱咤風云”
廖雅哲不知道該不該信她的話,好像應該信,畢竟英文那么好,股票還炒得好,但是這種說法未免太神奇。
“發什么愣,可以買華達了。”樊琪跟廖雅哲說。
廖雅哲看了一下時間和價格都比較合適,開始拉升華達的股價。
下午收盤,廖雅哲跟在樊琪身邊“你說的是真的啊”
“騙你的,我來港城就開始關注股票了,這一年我又沒演過多少戲,時間都泡在研究股票上了。我記錄了多少本筆記本,看了多少資料每天固定看報紙和財經新聞。我沒錢買股票,我給自己設定初始資金兩萬塊,我每天都會在筆記本上寫我在什么價位買多少手。開始的時候一直會虧完,最近幾個月穩定盈利了,而且我真的賺到兩萬塊嗎才想找經紀行開戶炒股啊”剛才的話實際上很接近真相,這個話卻是胡扯的。
很明顯廖雅哲寧愿相信現在的話“跟你比起來,我真的不夠勤奮。”
“夢想在上,孤獨在下。”這話是上輩子短線論壇的一位前輩說的,那位炒股虧到吃不上飯,負債繼續研究,最終成為一路游資,在超短圈里封神,“大多數的時間,我們的心里就是股票。我很耐得住寂寞,會全心投入的。希望正式炒之后,能有回報吧”
“肯定的啦”
廖雅哲看著樊琪的側臉,她的眼睛純粹明亮,馮學明跟他說,她不要那么多報酬,還說拍金蓮往事拿到手也就兩萬塊,想來她接那部片子是為了能攢一點點股票本金吧
想想馮學明對她有興趣,馮學明那個興趣,真的只能是玩玩而已,哪怕他不喜歡許妙兒,他要繼承劉家的財產就必須聽他外公的話。
“樊琪,港城有點錢的男人,追求女明星,大多不會當真,你”廖雅哲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樊琪笑“謝謝,我和馮先生之間,僅止于商業合作。”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