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謙聽她說了這么長一段話,眼神絲毫沒有躲閃,還很清澈純凈,仿佛就是說著別人事,跟她完全無關。
什么時候樊琪的演技爐火純青到這個地步了
“是。”
樊琪和陳至謙一起進電梯,樊琪通過原主的記憶知道陳至謙,雖然他對原主沒有男女之情,卻有兄妹之義,哪怕看不慣原主的某些行為,在生活上很照顧她,也怕她走歪路,一直在勸她。
這會兒擺著一張冷臉,應該是擔心她被馮學明玩弄吧
“放心吧他那天跟我談廣告合約,要給我不合理的酬勞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別有所圖了。我按照市場給我的估價要了酬勞。”樊琪翻了個白眼,“前天他還把花和禮物送到她未婚妻所在的經紀行,而且那家經紀行還在耀華隔壁,我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拍廣告,他一個老板一大早過來,待了一整天,晚上又要送我回來。當場又不好拒絕,他看見你之后,應該會知難而退了。”
“為什么”陳至謙繼續問。
“他長得比你差遠了。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樊琪是言者無心,陳至謙卻是聽者有意,恐怕不是的認為馮學明長得不如自己,應該是她知道自己是劉襄年的孫子。
所以,她肯定認為自己才是天禾最終的繼承人,她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是嗎”陳至謙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樊琪算是察覺了,這個笑聲有些不對勁啊書里說這個人喜怒不定,是因為他經歷了一些事,但是沒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會喜怒無常。
電梯到達十六樓,樊琪先走出去,陳至謙跟在身后。
掏出鑰匙開了門,屋子實在太小,樊琪一眼就看見的桌上放著幾本英文版的溫習手冊,她連忙走了過去手冊抱在手里“不好意思,你不在的幾天,我沒好好收拾。”
樊琪抱著書進了房間,找了一個帆布袋子塞了進去,等她出來,陳至謙拿了鍋子在燒水,樊琪問“你沒吃飯”
“沒。”陳至謙指著剛才她提過的那個紙箱,“你要的在里面。”
“嗯”樊琪有些驚訝,她拆開了箱子,里面用氣泡塑料紙住了幾個瓶子,南乳汁和豆瓣醬每樣三瓶。
樊琪眉開眼笑,這下好了,可以吃正宗的回鍋肉了。
陳至謙打開了行李箱,遞給她一個大袋子“你媽讓我給你帶的。蕭山蘿卜干也在里面。”
樊琪早就打開了袋子,大白兔奶糖、小核桃、還有城隍廟的五香豆。蕭山蘿卜干是一斤裝的。
陳至謙把臟衣服拿出來,放進洗衣機里,出來去灶臺那里煮面條。
樊琪拆開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放進嘴里,這是久違的味道,到了她那個年代,這種奶糖已經成了很多人的古早回憶,此刻吃起來倒是奶香味兒十足。
嘴里甜滋滋的味道,看著桌上一堆東西,連心里都是滿足感,見他在下公仔面“冰箱里有鹽水鴨,保鮮膜包住的那個碗,你拿出來吃。”
陳至謙把面給盛了出來,打開了冰箱門,看見一個大碗包著保鮮膜,打開保鮮膜看見里面剁成大小不一的鴨肉,用筷子伸到了鴨腿上,又翻了一下,夾了一塊鴨胸肉放在面條上,再把保鮮膜給封上,放進冰箱。
他端著碗過來,見樊琪抱著小核桃,在里面挑,他問“你在挑什么”
“挑開口大一點的,好剝。”樊琪把核桃肉剝了出來,桌上攤開著一張紙巾,她把小核桃肉放在紙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