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街道,既混亂,卻也是最最有煙火氣的地方。走進這條街之后,陳至謙牽住了樊琪的手,帶著她走在大清早都已經繁忙的街道上。
一家鋪子,老板娘正在拉著油條生坯放進油鍋里,老板則是做著抽屜粉腸。
陳至謙去排隊,樊琪等著,聽他說“兩根油炸鬼,兩份腸粉帶走。”
“為什么叫油炸鬼”樊琪自認這么問也沒什么問題,畢竟原主從來不吃這種高熱量的東西。
“據說油炸鬼其實不是要炸了鬼的意思。原本上海有很多浙江人,以前浙江人叫油條油炸檜,就是油炸秦檜的意思,就沿襲下來,變成了油炸鬼。”
“還有典故在你的粵語很好,而且還能說出這里的歷史,真厲害。”樊琪上次跟他一起逛菜場就發現他的粵語很棒,幾乎聽不出口音。
陳至謙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接過老板遞過來油條和腸粉,他皺眉“是嗎我跟你差不多時間學的,你不是學得也很快。我怎么發現不是我粵語好了,是你粵語退步了呢”
他這么一說,樊琪立馬轉換話題“走了,回去還要烘一下公仔熊呢”
她是不會忘記公仔的。
回去的路上樊琪照例買了今天的晨報,進入大樓她很自覺地走向樓梯間,一層一層往上走,走到十層,她站在平臺上喘氣“不行了,不行了。真的走不動了。”
“那就走電梯吧”陳至謙建議。
樊琪歇了一會兒,看著陳至謙手里的油條“美食和節食之間,我選美食,不過我也不想變成大胖子,還是堅持吧”
說完,她繼續往上,陳至謙呼出一口氣,跟在他身后。
回到家里,樊琪開火,再燉一下粥,讓粥能夠更加粘稠,陳至謙把腸粉倒了出來,油條切了小塊兒,碟子里倒了醬油。
樊琪盛了粥過來,看見油條的這種吃法,她坐下“要是有咸豆腐漿就好了。帶著紫菜蝦皮和油條的咸豆漿,加上一塊熱氣騰騰的粢飯糕,真的好想吃。”
陳至謙把腸粉給她推過去“你在吃上,要求可真高。”
“老祖宗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陳至謙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個祖宗嗎
樊琪邊吃早飯邊翻看報紙,她看財經版,對著陳至謙的是娛樂版,娛樂版一個大標題汪少陽受邀為誰是股神攝制片頭,透露即將開拍股市題材新戲。
見陳至謙看她的報紙,樊琪翻轉過來,看見這條新聞。
誰是股神是廖繼慶給湯遠超出的主意,撒切爾夫人實行的金融改革,今年正式鋪開實行,對證券市場來說打破了證券市場原有的規則,樊琪不知道港城金融業受到什么沖擊,但是她的記憶里,未來十幾年后,英國的金融行業發生了巨變,既有百年機構倒閉,也讓倫敦這個金融中心地位進一步鞏固。在這樣的變局里,廖先生先知先覺想要擴張,出了這么一個主意想要借著機會宣傳耀華。
自己拍不拍片頭無所謂,樊琪為廖繼慶抱不平“明明是廖先生出的主意,現在報紙上卻只提長興。長興拍攝片頭,長興作為專業顧問入住電影劇組我估計廖先生要氣死了。這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沒辦法,許轄背后還有南洋許家的方信金融和容遠的麟龍資本。要不然,劉襄年怎么會讓馮學明和許妙兒結親”
樊琪聽陳至謙梳理這里的關系給她聽,厲害的不是長興的許轄,而是在南洋涉及酒店、金融、地產和礦產的許家,以及在內地的許家七小姐養大的容遠和他的愛人莊玲玲,容遠和莊玲玲的傳奇,原主有很深的記憶,只是人家在山頂,跟原主沒有交集。
“如今掌管永新電視臺的是袁家二公子袁海,他和許家關系很好,許轄要插手這檔欄目,袁海跟湯遠超說一聲,湯遠超還能反對”
樊琪嘆了一聲,廖先生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最后敵不過人家的關系網。
陳至謙見她吃好了,站起來,收了碗筷,洗了碗。
樊琪進屋去捏了捏大白熊,這么點時間不可能干透,拿到客廳靠西窗那里放著,等下回來要是還沒干透,放烘干機里再烘一下,晚上一定能用了。
各自收拾好,兩人一起出去坐地鐵,樊琪下車前,陳至謙問她“下午四點去電影公司”
“對啊”樊琪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么,只是他問了之后,就沒后續了,應該只是隨口問問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