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人提議,肯定不能只提不要擁吻,那得給人比較全面的建議,這樣沒有擁吻就顯得很合理。難道你就想著要擁吻了”
“誰想了”樊琪叫起來,手又伸了上去。
陳至謙立馬擼起袖管,露出一片青紫,再把袖子往上擼,指了上頭一塊“往上一點兒,別掐下邊。周日我要去賽馬會,得穿短袖。”
樊琪手停在那里,掐的時候他面無表情以為他皮厚,他身上的皮雪白,一掐一片青紫,搞得好像受了多大的虐待似的。
樊琪放下了手,知道的她是穿書碰到了里面的配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穿書碰到的是書里貌美膚白氣質佳,一碰就渾身青紫的女主。
她腦子一下不純潔了,腦子里的畫面是陳至謙完事兒后,身上青青紫紫,好不狼狽的樣子。
尤其是自己還撞見過他那個樣子,想象起來極其容易,樊琪臉上冒熱氣,身體也冒熱氣,冒了熱氣背上就癢,她躺下側頭抱噗噗,天噗噗抱胸口就更癢了。
她扔了噗噗,夜深人靜,前面自己還能撓,背后她缺個不求人。
陳至謙被她扭來扭去給鬧騰地沒法兒睡,問“背上很癢”
“嗯”
“我給你撓撓以前我和阿珣哥哥大夏天就互相撓癢癢。”陳至謙說。
他給自己撓癢癢這個非常不妥,尤其是自己心里對他有想法的前提下“我自己來。”
樊琪努力撓,但是有一塊真的撓不到,越是撓不到,越是癢,她實在沒辦法“陳至謙,幫我撓一下,右邊肩胛骨下面一點點的地方。”
陳至謙的手沾到她的背上,他控制力道輕輕撓。
“右邊一點上邊對,就這里。”
以前大熱天一家子擠在一十平米的狹小空間里,又不通風,也買不起電風扇,他和樊珣兩個男孩子擠在一起,生了痱子,就互相撓背,撓著撓著兩人就鬧在一起,恨不能把家拆了。
被好婆一人賞一個爆栗才消停。
消停下來了,好婆用她帶著老繭的手,輕輕輪流摩挲兩人的背,而且不能厚此薄彼,自己會在好婆的撓背中睡著。
他努力用好婆的心態去替樊琪撓癢癢,這樣可以克制自己心口泛起的陣陣臆想。
樊琪被撓得舒服了,嘆“拍個廣告,把自己拍成了一只癩疙寶。”
癩疙寶陳至謙想起剛去崇明的時候,調皮搗蛋的表弟,手里抓著癩疙寶給他,讓他去嚇女孩子。女孩子他是不會去嚇的,但是那個滿背疙疙瘩瘩的,黑乎乎的癩鉿蟆把他給惡心到了。
陳至謙停下了手,想好婆沒什么用,她倒是能隨時隨地讓他冷靜下來。
樊琪翻了個身躺平了,陳至謙借著些微的亮光,看著她的唇。
手指伸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撫過,看她那樣糾結,自己改了劇本,到底是錯還是對一直這樣縱容她迷迷糊糊,要等到什么時候
睡夢中,樊琪伸手到胸口撓了撓,陳至謙立馬給她拉上毯子,側過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