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們之間的事好像被他發現了”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解決”
刻意壓低商量的聲音模糊隔著門傳遞進化妝室,格蘭威特指腹壓著唇瓣抹勻口紅的顏色,仿佛沒有聽見門外連續不斷隱約傳來的聲音。
沾染在手指上的口紅顏色不是清水簡單可以洗凈,她不緊不慢把手帕覆蓋在指腹染著口紅的位置一點點細致抹去。
直到另外的腳步聲靠近,門外的女聲匆匆停下,格蘭威特輕甩一下手帕,藍綠色菱格圖案的手帕上不見一絲不同顏色。
純白手套重新戴上手,覆蓋遮擋住修長漂亮的手指。
她推門離開化妝室,眸光越過等候在門外的少女對上匆匆離開的女人雙眸,鎏金眸子清晰映出女人慌亂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快步離開的樣子。
格蘭威特收回目光,歉意道“抱歉,我好像在里面待太久了。”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來。”少女連忙擺手,似乎很不好意思道“之前等在這里的人不是我。”
在少女的腳步聲出現前,站在化妝室外的兩人并非真的要使用化妝室,他們只是借著這處沒什么人的地方商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格蘭威特回到座位時,蘇格蘭正被身旁喝得醉醺醺的自來熟男人摟著肩膀,用力拍幾下后背快要跟他稱兄道弟。
男人借著酒意發泄心中的苦悶,抱怨道“我家那個肯定在外面有人。”
她意外挑一下眉,眼神示意看向蘇格蘭詢問。
他半是無奈笑一下道“大概是喝醉了。”
如果不是喝醉,幸田值人也不會抓住陌生人傾訴家庭之間的私事。
“原來如此,”格蘭威特了然點頭,道“不過在列車上喝醉不是什么好事,還是讓乘務員小姐送點醒酒藥給這位先生吧。”
賞花列車上啤酒,自然會防備有乘客喝醉需要醒酒藥。
蘇格蘭伸手扶一把快要栽倒在地的男人,道“乘務員小姐已經去取藥了。”
她托著下頜側頭打量眉眼俊秀溫和的青年,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想著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蘇格蘭沒有直接把人推開扔去一邊。
要是組織其他人遇見醉漢的搭訕,多半不會搭理直接推去一邊。
遇見琴酒那類脾氣壞點的家伙,不耐煩時直接下達死亡威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借著長桌的遮擋把冰冷的槍口對準醉漢的腰,再不醒酒或是退開直接扣下扳機,一槍砰下去。
有消音器遮掩大部分聲音,再有賞花宴會喝醉開始唱歌手舞足蹈的乘客掩飾,琴酒開槍不被人發現的概率至少有七成。
一槍沒有把人打死,醉漢會因為疼痛和驚恐叫出聲,但琴酒不會讓醉漢持續發出聲音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么威脅、要么打暈捂嘴,只要壓過醉漢一瞬間的恐懼之后再用什么手段都會簡單許多。
即便醉漢事后肯定會報警也不會讓琴酒忌憚,他有的是辦法在醉漢下車前解決他。
不過有伏特加跟在琴酒身邊,估計也不會有什么醉漢能靠近他。
對比組織里其他人的行事風格,她的新手下脾氣真是不錯。
“我臉上有什么嗎”長時間被格蘭威特盯著直看,蘇格蘭暗暗提高警惕,扶著幸田值人靠在身后的座椅吃下醒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