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口紅印不是完整的,無法通過唇印驗證是否真的是她印下的唇印。
“殺害幸田先生的嫌疑人有三個,”格蘭威特不緊不慢把蘇格蘭離開車廂尋人時期,警方的推論告訴他“幸田夫人、幸田夫人的情人小野以及幸田先生的情人。”
她不知道大島麗子的名字,只簡單以幸田值人的情人作為代稱。
蘇格蘭愣了一下,問道“幸田夫人的動機是什么”
依照格蘭威特聽見的對話以及幸田優子的態度,她的嫌疑應該比其他兩人要小很多。
若殺害幸田值人的兇手真的是她,當時她不會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他。
“家暴,”格蘭威特平靜告訴他,道“幸田夫人有被家暴的傷,她的丈夫是很會偽裝自己的男人,從來沒有在孩子、鄰居同事面前動過手,沒有人知道他會在家里毆打自己的妻子。”
蘇格蘭怔住,快速回想幸田優子的衣著打扮以及暴露在外的皮膚。
初春的季節天氣尚未完全轉暖,穿著長袖長褲并不奇怪,幸田優子臉上、手上都沒有明顯的外傷,警方的身體檢查只是簡單檢查她的隨身物品,不會讓她衣物全脫了檢查全身的狀態。
“那位偵探社的太宰先生看出了幸田夫人后背有傷,拜托警官給她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找出好幾處新傷舊傷,”格蘭威特半垂下眼簾,神色淡下來幾分,道“知道幸田夫人曾經被家暴過,再去調查她以前的就診記錄很容易發現她頻繁被丈夫家暴。”
最嚴重的時候,差點要面臨癱瘓,至今腰上還留著舊傷不敢靠著椅子坐。
雖然這樣的男人死不足惜,但是讓他帶著美名下葬,葬禮上親人朋友都會哀痛他的英年早逝,說不定懷疑妻子出軌的話同樣告訴過身邊的同事親人。
即便他死去,幸田優子都無法擺脫幸田值人的陰影。
單純從結果而言,她不太喜歡。
所以在太宰治邀請她一起去別的車廂看看時,格蘭威特沒有再拒絕,表示不關心案件的真相。
“幸田夫人的動機是丈夫家暴,”蘇格蘭視線轉向秋永上野,面對太宰治不正經的贊揚殉情邀請,表現得十分冷靜的女性,他緩緩低聲道“她的動機是戀人婚姻的不幸。”
情理上可以理解,法理卻不會容情的動機。
泉鏡花淡淡補充道“死者的情人也有動機,她一直在逼迫死者離婚甚至揚名他不愿意離婚就去他的公司曝光他們的關系。”
這樣算下來,三個人都有各自的殺人動機。
“關鍵在于口紅印到底是誰留下的。”
蘇格蘭凝眉深深看向大島麗子和秋永上野,道“同樣的口音顏色款式,無論是誰都有可能。”
依照幸田值人喝醉酒會隨意拉著一個陌生人傾訴心事的態度,秋永上野想要接近他并不困難。
但是她沒有下手的時機。
幸田優子是死者的妻子、大島麗子是死者的情人,她們兩個不管誰都能輕易接近死者下手,可秋永上野能選擇的時機很少。
只有死者喝醉認不清人的時候,最容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