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浮空的圓形飛石上,血族返虛大能西里爾,正閉目打坐。
他的神識已經外放五十里,探查著一大片區域的動靜,小到連蒼蠅,螞蟻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可以這么說,拉登的安全有很大的程度,都是系于他的身上。
一只披著黑色潛行衣袍的蚊子,飛到了他的身后,他卻毫無所覺。
蚊子化作黑霧,一個身姿曼妙的黑袍女子從黑霧中顯現,手里握著一柄沾染了鮮血的白色長劍。
西里爾身形一顫,雖然毫無發現,但某種直覺卻讓他頭也不回,身形猛地朝前方飛去。
但還是太慢了,白色長劍宛如一道白雷,瞬息貫穿了西里爾的胸口。
紅色的鮮血宛如玫瑰般綻放,飛劍饒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女子的手中。
“可可斯蒂怎么會是你”西里爾轉身,難以置信地望著出手的女子。
沒錯,出手的女子正是可可斯蒂。她嫣然一笑,嫵媚之中帶著某種無法預測的情感,腳踏虛空,不斷朝西里爾走去。
“西里爾,不必那么驚訝,我只是試試你的身手罷了”
“試我的身手你當我是傻子嗎”西里爾一手捂著被貫穿的胸口,一手在虛空劃出道道隱秘的軌跡,冷聲開口道。
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的確算不了什么。
但可可斯蒂作為圣子突然出現襲擊他,得手之后,卻說是來試試他的身手,這讓他實在難以理解。這特么不是有病嗎
一定有所圖謀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以一種什么樣的目的前來。
要說偷襲吧,這種偷襲有用嗎這種程度血洞他分分鐘能愈合。
最關鍵一點,這里可是拉登所在之地,也是伊登大帝的地盤,誰敢在這里撒野
西里爾雖說心里滿是疑惑,手卻沒有停下來,這種情況,必須要通報給其他人。
可可斯蒂也一直注意著西里爾的動作,要是西里爾真的用出信息傳輸術法,就別怪她動用大殺器了
就在術法快要完成之時,西里爾突然間渾身一顫,雙眸睜得大大的,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么,聲音卻極其嘶啞,說不出口。
他半跪在地面,一臉痛苦地捂著心臟,死亡籠罩全身,生機正在快速消散
“噗通”
幾息之后,西里爾無聲地倒下了。
沒有辦法掙扎,沒有辦法嘶吼,就這樣直接斷絕了生機。
可可斯蒂望著西里爾的尸體,同樣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著后怕的神色“返虛初期巔峰的西里爾,被毒死了”
這一幕,基本上確認了不是冥毒子太弱,而是安林的血液變強了
她立即將得到的消息,用傳音符告訴了安林等人。
可可斯蒂俏立在圓形飛石之上,一臉惆悵,幽幽地嘆著氣“圣主的血液這么強,我該怎么辦,該不會我喝了也被毒死吧”
這種憂傷的感覺,同樣縈繞在其余兩名血族小弟的心頭。
在一片黑木林立的樹林中心,一個雙目赤紅的樹人被塔伯沾血的拳套,一拳砸穿胸口,身子如炮彈般倒飛,撞在了白色的空間方塊上。
這白色空間方塊是緹娜張開的結界,可以將內部和外部隔絕。
因此,無論內部的戰斗有多么的激烈,都無法影響到外部。
“塔伯拉登和伊登大帝的怒火,就算你是圣子,也無法承受現在你放了我,還有一絲挽回的余地”樹人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他的身軀如樹皮般堅硬粗糙,被砸開的洞口卻流著鮮紅的血液。
塔伯扭著脖子,淡然一笑“布萊斯,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站在這里,安然無恙地撐過這三分鐘再說。”
布萊斯神色一愣“你什么意思”
塔伯攤開雙手,站在原地不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動手,但是你得站在這里堅持三分鐘”
塔伯說的話很明確,布萊斯每一個字都認識。
但是,他卻更迷茫了,這是在搞啥
站在原地堅持三分鐘什么鬼站軍姿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