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璃步履輕盈,側顏微霜,此時見了樓里多出來的兩人,其中一個姑娘還與晏秋白站得非常近,她本能輕皺了眉“師兄,這兩人是”
“晏師兄,別”
拔劍弟子臉色難看,咬牙還要上前。
“師兄”
“。”
晏秋白忽地抬手,將他按住,然后慢慢拂到身后去,他上前兩步,執扇作揖“方才的事,是我們對不住時蘿師妹,言語冒犯,我再次道歉。”
晏秋白也沒再管教這群年輕氣盛的師弟們,他轉回來,望著時蘿的眼神微微有異,但最終也沒出口。
大概也是沒想到自己能親耳聽這樣拙劣的謊言。
折扇停在掌心,那雙溫柔多情的眼眸詫異地望著時琉。
“轟”
再待下去,他們兩個冒牌貨遲早暴露。
時璃忽停下了。她目光忽略了眼神慌亂又復雜的時琉,落去她身后
但顯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搞得人家師弟都看她不爽。
可越是知道他越是覺得不可置信。
沒想到時蘿的面子還挺大的,在仙門第一天驕這兒都說得上話。
她聽出來了。
話聲停得突兀。
酆業冷漠一瞥,沒搭理。
“道歉”
玄門一眾年輕弟子此時才剛回過神,全都望著地上的那片衣角,臉色大變。
不知道里面東西感應到了什么,可以納物的芥子戒正爍動著微量的光。
面前小姑娘沖出來得有些激動,臉頰紅撲撲的,險些撞進他懷里。
時琉終于憋完自己的謊,敢抬頭去看折扇公子了,“敢問師兄,如何稱呼”
他悄然白了時琉一眼,撇嘴“到了幽冥都甩不脫,可真嚇人,她別是在師兄你身上下了什么”
這具身體的主人,時蘿,喜歡面前這個看著就很儒雅隨和的公子,還苦苦糾纏過人家。
誰
一個溫和但低的嗓音截斷方臉弟子的話。
時琉一哽“我,路過。”
“師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時琉“師姐”
方臉弟子不知道想起什么,臉都綠了,立刻閉口不言。
若不是所有人以之為首,那時琉大概會以為,走出來的是個沒有修為的儒雅文士
折扇公子瞥見了,正覺無奈又好笑,剛要開口替她解圍
“對、對不起,這位師兄,”時琉終于艱難憋出了說辭,“我,我前幾日隨族中歷練,不小心受了點傷,傷了嗯,腦子。”
晏秋白直身,正要說話。
而那一息間,時琉也看得清楚,明顯的錯愕情緒出現在晏秋白的臉上。
能叫這個信物生出感應的,就算不是時璃,也不該是這個他之前就見過了的時蘿師妹。
晏秋白手里折扇一抬,攔住了時琉“時蘿師妹為何會只身來此”
時琉陡然回神,慌忙張開手臂,往站在陰翳里的酆業身前一攔
這些年輕弟子和時蘿同為修者,看著都稍長些,時琉自忖這樣的稱呼應該沒什么問題。
叫袁回的方臉弟子抱著后腦勺轉開“哪是我無禮了,之前這小姑娘仗著咱們和時家早有盟約,不過就是被師兄你救了一次,都快糾纏到山門來了。”
“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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