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感覺起子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胖了點。”胡蝶蘭在戴著嘴套的起子面前蹲下,但不敢伸手摸,因為陸及的狗,生人勿近。
“一起玩兒嗎”胡蝶蘭站起來,主動邀請賞南。
賞南搖頭,“我不會。”他確實不會,原本就不會,來了這里也沒上過什么課,就是不會。
他剛回答完胡蝶蘭,莫元元便走過來了,沒什么表情地說道“什么都不會,不知道你留在陸家有什么用。”
莫元元比剛來的時候又長高了一截,不過沒有剛來的時候壯實了,賞南覺得應該是抽條了,比之前看著要順眼。而他被陸及打掉的那一顆牙,牙齒不能再生,牙醫給他裝了顆假的,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上課還是學了點東西,莫元元對賞南的惡意少了些,只是嘴還是那么賤。
賞南看見他就翻白眼,小屁孩。
莫元元說話沒人理,他自討沒趣,尤其是賞南還翻了個白眼,他被噎了一下,揮著球桿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賞南,賞南也比以前看著順眼了,或許是陸及把他捧手心里養吧,看著就金貴得碰都不敢碰的樣子。
胡蝶蘭回頭瞥了莫元元一眼,收回視線后,對賞南說“別理他,不過他現在比之前好多了,他現在就是嘴巴討厭,人還不錯,上次蘇皓受罰,他還幫忙說話了,只不過他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幫忙說話之后,他自己也跟著一塊兒挨罰了。”
“你還好嗎”賞南問胡蝶蘭。
“我挺好的,陸荔對我挺好的,可能是因為都是女生吧,我每次來例假都痛得不行,她每次都在醫務室陪著我。”胡蝶蘭跟剛開始來的時候簡直是大變樣,她扎了兩根長辮子,戴著白色遮陽帽,恬靜淡雅。
“我本來也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胡蝶蘭上下打量著賞南,噗嗤笑了,“但好像沒有問的必要,陸及對你真的是不錯的。”
賞南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和陸及生悶氣,也不算是生悶氣,但在陸及眼里看來,自己肯定是生氣了。
他不是生氣,他這是演技。
不過的確當時生出了一種無力感,面對太厲害的對手時產生的一種無力感。
所以他決定出來走走,冷靜冷靜。
和胡蝶蘭聊了會兒,賞南準備走了,還沒轉身,一個飛盤就從遠處飛過來,正好砸在賞南的膝蓋上,泡沫做的,不疼。
賞南抬起頭,看著莫元元。
莫元元抬了抬下巴,大聲喊“你的狗會接飛盤嗎”
起子是獵犬,接什么飛盤
雖然不會接飛盤,可起子會捕獵,賞南沒說話,只是蹲下松開了手里的牽引繩,起子聽見鎖扣松開的聲音,立馬撒開腿朝莫元元跑過去。
幾只獵犬每天都會在院子里追逐打鬧,偶爾還會被帶去靡霧山打獵,奔跑起來的速度豈能是兩條腿的人類能比的,莫元元看著渾身腱子肉的黑犬,嚇得大驚失色,拔腿就跑,只不過還沒跑幾步就被起子追上了。
起子躍起來,狠狠撲在莫元元的背上,起子雖然是三只狗里邊個頭最小的,可也有五十多斤,猛沖在莫元元的背上,莫元元直接就趴在了草坪上,他抱著頭,那條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聲音就在耳邊,口水滴滴答答從嘴套里流出來,滴在莫元元的頭上。
要不是起子戴著嘴套,莫元元覺得這狗下一秒就會一口咬在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