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聽完江鯽說的話,他想,對方可能是缺愛
“能松松嗎我還得洗兩個菜。”涼悠悠的水滴順著他的手臂流進挽在手肘處的衣袖里。
江鯽松開賞南,走出了廚房。
童喜再回過神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沒開燈,窗簾也緊閉,他細想了這段時間以內反復出現過的類似幾種情況,他以為是嗜睡癥,現在這么一看,哪里是什么嗜睡癥,這套房子就是鬼屋啊缺德的房東居然還把房子租給他們住
他從床上彈起來,跳下床,打開了燈之后拉開門走出去,出去后,他直奔廚房。
賞南已經把冰箱里的幾個菜都洗好了,童喜來得正好,童喜滿臉戒備地前后左右看了看,“那鬼呢”
“不知道在哪里。”賞南說,“你不用怕,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可是這玩意兒總是不打招呼用我身體啊,要是他去做什么違法的事情怎么辦”童喜嘴里擔憂著,手卻擰開了燃氣,他一做飯,架勢就端得格外像個專業人士。
“有我呢,我幫你看著。”賞南說。
“那他為什么只用我的身體,不用你的”童喜自說自話,自問自答,瞄了賞南一眼,“哦,他應該瞧不上你這小身板,看我多魁梧。”
童喜往鍋里加了水,這種海鮮還是吃原汁原味的比較好,等水開的時候,他就去準備料汁和一些小菜,但他還是很好奇,“你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順手給賞南遞了幾瓣蒜讓他剝,賞南也順手就接了,他一邊剝一邊回答“怕嚇著你。”
“那今天不還是讓我知道了,”童喜又自說自話,“哦,不知道也不行了,他用我出去啃人了。”想到這里,童喜的胃內又隱隱開始翻涌。
“剛來的那天我就覺得不對勁,”賞南索性坦白,只不過是適當性的坦白,“你不是說你做噩夢了嗎我感覺挺奇怪的,就和你換了房間,后來有一次他附在你身上,我多了解你啊,我一聽語氣,就知道不是你。”
“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房子里。”賞南繼而說道。
“這個我知道,”童喜說,“恐怖片鬼宅里的鬼都是冤魂,死了之后還是不甘心,所以就盤桓在房子里不肯走,我們房子里這鬼估計也是一樣吧。”
“那房東為什么不說她不知道鬼也不可能無緣無故住她家吧。”
再猜下去直接破案了,賞南想道,他指指那鍋水,“水開了。”
童喜還是更加在意美食,他的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走了,“快快快,把那大盤子拿過來。”
很大的白瓷圓盤,是童喜從家里帶過來的,這盤子適合做蒸菜,今天恰好派上用場。
等待龍蝦出鍋的那十分鐘,江鯽和童喜面對面坐著,賞南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請用。”
談判似的。
童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點畏懼都沒有,關鍵是江鯽只要不故意嚇人,好好坐著的時候,看著其實沒什么攻擊性,如果忽略他周身圍繞的黑霧和不正常的詭異臉色,他看著甚至還像個人類。
可以上說的那些,都是忽略不掉的。
“你能不能走啊”童喜用商量的語氣下了逐客令,“我真的好害怕。”
他絮絮叨叨,緊握著水杯,桌子底下的雙腿一直在抖,“你不用投胎的嗎你們鬼啊魂的不是最重視投胎了嗎”
江鯽靠在椅背上,“這里是我的家,我不走。”
“那我們也不能走啊,房東把這房子租給我們了,要是違約的話,租金可就不退了,要不你給我們錢,我們走。”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和一只鬼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誰知道這鬼會不會在某一天一時興起把他和賞南都給勒死,恐怖片里都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