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眼神淡淡地朝他掃過去,“先把這兩人送到小堂的地下室,我斟酌后再行處理。”
“神父,您應該立即處死他們”男人不服道。
年歲尚輕的神父不悅地蹙眉,馬利維立刻呵斥對方,“圣主會懲罰你對神父的質疑和無禮”說完,他抽出背后的鞭子狠狠地朝男人的臉上抽過去。
從車上下來的兩名灰袍執祭大步走向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他們目不斜視,將兩人一把拎了起來。
賞南叫住其中一名,“上車后,給她找件衣服穿上。”
女人受寵若驚地抬起眼,她綠色的眼睛全是眼淚,“神父,感恩您。”
馬利維直接脫下了他自己身上的袍子蓋在了她身上,“罪行在沒有被認定之前,你都將受圣主的庇佑。”
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她感激的眼神始終是看著賞南的。
離開了這里之后,賞南和第三街區區長進行了通話,對方句句都是恭維討好,表示能得到神父的祝福,他明年將會再為教會學校捐贈一棟樓,并隱晦地說,愿意答謝賞南。
馬利維抱著電話,臉完完全全地垮下來,絲毫都沒有之前趾高氣昂的氣勢,“神父,您去第一街區的阿克爾酒吧看看吧,懷閃主教在地下賭場,已經輸了五十萬了。”
“讓大主教知道,又要責備您沒有看好他。”
賞南一臉茫然,“他賭博,為什么要責備我”
這樣茫然的表情出現在向來嚴肅的神父臉上,居然有點可愛,不過也只一瞬,馬利維立刻在心內怒斥自己竟然在說神父可愛。
“沒辦法,誰讓懷閃主教得他們喜歡呢,小偷偷了東西要被剁掉雙手,懷閃主教就算當街奔跑,圣子們也只會說懷閃主教在為圣主犧牲自我。”說起懷閃,馬利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滿。
“您還是快去看看吧。”馬利維焦急地催促。
賞南換了便裝,但其實換不換沒什么用,他的白色長發實在是太具有辨識度了。
阿克爾酒吧在最繁華的第一街區,卻不在第一街區的繁華地帶。
酒吧四面被玻璃門環繞著,玻璃上貼著雜亂的海報,門口用五顏六色的易拉罐堆出快及大門高的金字塔飾物,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在門口聚集著抽煙玩滑板,遠遠的,他們便看見了圣危爾亞大教堂的車停下了,車門拉開,白發少年出現在眾人視線內。
一群人立馬慌里慌張地把煙滅掉了,站成一排,低下頭。
比起比神父高一階的懷閃主教,眾人更懼怕掌管第一街區的神父賞南,聽說他今年僅僅十八歲,聽說他出生當日圣主現身,他的白色長發便能證明。賞南是目前最年輕的神父,和區長一起將第一街區管理得井井有條。
比起嚴肅冷漠的神父,親民又活潑的懷閃主教在圣子中更受歡迎。
但他們倒第一次見神父,神父長得可真是漂亮。
老板肥胖的身子從地下室擠出來,他一邊做禱告一邊滾到賞南跟前,“神父,大駕光臨,您想喝點什么呀”
賞南沒什么情緒的眼神從他臉上滲出來的油點掠過,“暴食也是罪行之一。”
老板的腰彎得更狠了,“我帶您去見懷閃主教。”
比起播放著舒緩音樂的樓上,地下室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烏煙瘴氣,圣危爾亞都是如此,表面上繁華輝煌,內里已經在慢慢開始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