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一個小時,馬利維罵了懷閃一個小時。
小堂獨立在第一街區的一處花園內,這里主要是教友們每天做圣告的地方,也接受舉辦婚禮等一些事宜,但與圣危爾亞大教堂的規模是沒得比的。
賞南在圣危爾亞大教堂有辦公室,但小堂是獨獨屬于他的地方,他的住所也是在這里。
花園里種植著一整片的鈴蘭,在此季節都盛開了,袖珍小巧的花朵迎風搖晃,小堂內燈光已經被兩位執祭點亮。
“神父,晚餐馬上就好。”執祭阿仁接過賞南手中兩本書。
賞南洗了手,突然問道“給地下室的那兩位準備晚餐了嗎”
阿仁一愣,“沒有,犯了罪行的圣子是沒有資格進食的,饑餓才能使他們認真懺悔。”
“唔,”賞南在阿仁遞過來的毛巾上擦了手,“還沒審判呢,給他們準備一些食物吧。”
“好的神父。”阿仁沒有任何反對的話語了,博拉奇的社會規則就是如此。
圣主教沒有在晚餐前進行感謝儀式的規矩,賞南可以直接用晚餐,但是在睡前,圣子和神職人員都需要進行短暫的圣告,感謝圣主使他們度過安全美好的一天。
飯菜沒有鹽,很多佐料都沒有,賞南吃得面無表情,馬利維卻吃得很香。
晚餐結束,馬利維疑惑地看著賞南沒怎么動的食物,“神父,您不餓嗎”
“適當的饑餓令人清醒。”
馬利維臉上露出崇拜,“神父不愧是圣主的孩子”
“我們去看看地下室的兩位圣子吧。”賞南站起來,阿仁立馬點燃了一座銅鑄的燭臺,燭臺上立著三根白色的蠟燭,火光閃爍。
“我自己掌燈,你們去休息。”賞南從阿仁手中接過燭臺,小心地避免燭火燒到頭發。
地下室里整齊的一排排鋼鐵打造的牢籠讓賞南愣了會兒,他走下樓梯,腳下地面有些濕潤,像是剛清洗過。光線也是賞南認知中的地下室,渾濁不清,地下室并不是多寬闊,放了約莫三十多個籠子,中間是三米寬的過道,過低的頂使得地下室氛圍十分壓抑,而過道的盡頭墻壁上斜掛著一柄巨大的長柄鐮刀。
“神父”一聲大喝從左邊襲來,是那個男人,“神父真的是她勾引我的,她勾引我犯下罪行,我內心本是純潔無暇的”
“”賞南眼底掠過一絲無語,人雞分離了這是
賞南掌著燭臺在那女子的籠子前面蹲下,他晚上就餐時換上了白色的衣袍,衣擺下方是一圈雪白的蕾絲,領口是花瓣狀,他的白色長發發尾都沾上了地面,他掌著燈的模樣就是大眾心里的圣主模樣。
“神父神父”麗莉從角落里挪過來,“您站起來吧,您的頭發臟了。”
“能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賞南輕聲道。
麗莉神情恍惚,她流下眼淚,“神父,他打我,沒日沒夜的喝酒,喝完了酒就打我,他要把我賣給伊恩,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易恩闖入家里來,說我已經被賣了,他掐著我的臉,逼我吃了什么東西,后來后來我丈夫他就回來了,他說我和伊恩偷情。”
“神父,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您可以去問我家附近的圣子們。”她渾身都在顫抖,她的眼珠,她的肌肉,她全部的骨頭,都好像在發抖。
“胡說胡說”關在賞南背后的伊恩大喊大叫起來,“我什么時候買她了”
賞南從馬利維手中取了一條毛巾,也讓馬利維給伊恩送去一條,賞南將手中的毛巾遞給麗莉,“擦擦臉,你身上的傷我等會叫醫師過來給你處理,阿仁每天會給你送飯,我會讓執祭盡快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