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說過,博拉奇的食物都是被圣主祝福過的。
他聽見餐廳的動靜,急急忙忙跑進來,圍裙還系在脖子上,“神父,您主教,您這是”
懷閃將手從賞南臉上收了回來,指腹還殘留著溫熱的淚水,他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但卻見過不少人哭的樣子,人在死前大多會流淚,或恐懼,或懊悔,他們哭起來的樣子都很丑陋,連神父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桀驁不馴的主角睨視著不安的阿仁,“你做的東西太難吃了,都把神父難吃哭了,好好向圣主懺悔你的無能吧,執祭。”
尚且年輕的阿仁臉色灰敗,對他實施打擊教育的懷閃大主教早就瀟灑離去。
空蕩蕩的客廳,阿仁苦哈哈地問賞南,“神父,真的很難吃嗎”
雖然懷閃大主教將他的食物掃蕩一空,但那不重要,因為他服務的是神父,神父面前的食物幾乎沒怎么動過。阿仁很擔心,因為執祭的工作得來不易,他還有懷孕的妻子和體弱多病的母親需要照顧,他需要這份薪水,也需要圣主的庇佑。
賞南用手背揩掉臉色的淚漬,“沒有,只是缺了一點鹽,下回可以試著多放一些。”
“好。”阿仁不再拿圣主的話解釋為什么要少鹽,因為圣主沒給他發薪水。
阿仁忐忑地回廚房了,午后斑駁光影下,賞南繼續用午餐。
14:他真壞,神父,你說對不對
賞南啃著玉米,“最后一口食物要給最喜歡的人,是什么意思”
14:字面意思,這是我從圣主教教綜中翻閱到的,但不知道這對于死神本人是否適用。
“我更傾向于他就是想惡整我。”賞南回想起懷閃剛剛的眼神,猩紅、亢奮,像關在牢籠里的野獸看見了即將要被喂給自己撕咬下肚的兔子或者田鼠,但他不是兔子,也不是田鼠,他是神父,懷閃也知道,可也并不影響懷閃對神父露出那樣的眼神。
他可是神父,圣主的孩子。如果馬利維在場的話,一定會這樣憤慨說道。
馬利維不知道餐廳里發生了什么,他和執祭們一起在小餐廳用餐。
“執事,”叫阿合的一名執祭好奇道,“您知道為什么最近懷閃主教總是頻繁來神父這里拜訪嗎”
馬利維狠狠撕咬著一只烤兔腿,“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憋什么壞水,嫉妒我們神父擁有美麗的白色長發。”
阿合和同伴們都覺得馬利維執事說得很對,“格尼大主教為什么不把懷閃主教帶去王宮那里可比外面要有意思多了,還會有許多女仆服務他。”
“王宮里沒有酒吧,也沒有賭場,他當然不會去。”
“真是擔心懷閃主教找我們神父的麻煩啊,神父可是圣危爾亞最好的神父。”阿合說道。
“不說這個了,馬利維執祭,您知道嗎昨天晚上神父去了警察司,唯哈喬街道新建的游樂場外面出現了連環殺人案的第四個受害者,是一名美麗的女士,是圣主最忠誠的圣子,她在世時,給圣危爾亞捐了不少侍奉。”
“神父去了警察司我不知道”馬利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