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詩比賽準備得怎么樣了”賞南問校長。
校長立刻拍著胸脯保證,“神父您放心,我們學校這次一定能拿第一”他的自信都快要溢出來了。
賞南看了氣質憨厚的校長一會兒,好奇道“很久沒拿第一啦”
校長自信滿滿的表情立刻變成了垂頭喪氣,“不瞞您說,從我被調到這里當校長開始,唱詩班的比賽就從來沒贏過不過我個人覺得我的孩子們就是最優秀的”
贏得比賽不是什么好事,不過是被拆解入腹的預告。
懷閃那一屆,他們的校長明顯是知情人,那如今的校長呢他知情嗎
神父突然的沉默令校長感到不安,神父認真思考時,眼瞳中的白色光圈像是直接化為實質性的鐐銬銬緊脖頸,被打量的人油然而生一種窒息感。
“盡力就好,不要太辛苦。”賞南目前沒有阻止這種兩年一屆全國性質比賽的能力,他也不好說出讓此次唱詩班的孩子退出比賽的話,先不說沒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就算退出了一隊,也仍然會有新的“贏家”,治標不治本。
神父的關心令校長感到受寵若驚,他不是第一次見神父了,應該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第一街區做月圣告時,他曾遠遠地見過一次,對方盛裝出席,整套的寶石飾品,一頭白發愣是將珠光寶氣給壓得圣潔高貴。
他本以為神父是高高在上、不下凡塵,結果居然這么和藹可親,他以后一定要多多地給神父小堂侍奉。
14:他說你和藹可親。
“我今年18。”
14:你是神父嘛。
14:對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唱詩班的勝利隊會被送去當食物,他腦子很簡單,我沒怎么費力就撬開了。
離開教會學校后,賞南又多了解了懷閃一點,只是如果要將閃閃和懷閃聯系到一起,會有些難度。
從那天晚上之后,懷閃已經三天沒出現了。
兔免也沒再來拜訪過。
只有馬利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不希望自家神父和懷閃主教的關系太親密,懷閃主教這樣肆意輕狂,要是在未來某一天連累到了神父,怎么辦
月初,教皇的講道課就在月初。
馬利維早早地就將賞南叫了起床,外面的天黑蒙蒙的。雖然這已經不是神父第一次去王宮,但不管去多少次,馬利維都會非常緊張地鄭重對待。
他面見教皇的正裝長袍帶著綠色,和墨綠色的腰帶渾然一體,其余的都和上次觀刑時的差不多,耳飾有些重,畢竟是黃金和寶石打造,沉甸甸地往下墜。
出發時,天剛好亮起來。
賞南抱著他的神父真經正準備登車,不遠處就傳來一聲懶洋洋的“神父”。
懷閃從偏殿出口一側的臺階上走下來,手里還抱著一本跟上次主教的欲望不相同的書,隔著老遠,賞南就看清了書名主教的渴望
“主教,早。”
主教白袍合身,黑色的寬腰帶扎得有些松垮,他站到了賞南面前,笑意淡淡的,“神父,能同行嗎”驕傲的神父說不定又要拒絕。
“可以,”賞南點點頭,順便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懷閃,“執事給我準備的餅干,您吃早餐了嗎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