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進入第七街區時,又已經是下午。
車隊沒想到教皇選擇居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偏僻,坦克根本駕駛不進去,只有普通汽車才能夠繼續往里行駛
四周是綿延的群山,侍從從教皇那里得到話之后,挨著挨著往后傳話所有多余的車隊,即刻原路返回,包括士兵們。
陪同教皇繼續往前的只有他的親信們。
賞南困得眼睛都難以睜開,雖然他已經在車上睡了醒醒了睡重復了好幾輪,可在車上睡得腰酸背痛,沒有任何質量可言,他仍舊困得不行。
車燈將坑坑洼洼的土路照亮,兩側黑黝黝的山看久了令人心里發慌,在同一輛車內陪同賞南的是馬利維20粒粒蘇,在賞南說要離開王宮時,她毅然決然地說要一起和教皇大人離開。
粒粒蘇出生于第二街區,也算繁華,她趴在車窗上,睜大眼睛,“宗座,我們以后真的要在這里生活嗎”
“格尼大主教在這里。”
粒粒蘇略微扭捏了一下,“宗座,我是為了您,不是為了格尼大人。”
遠處原來狗吠,偶有幾棟房子出現,亮著燈,看著卻加重了瘆人的感覺。
兩旁的土地明顯已經被翻過一遍,新鮮濕潤,沿路開滿了白色和紫色的鈴蘭花,要打開窗戶探出頭才能看見。
賞南放下了窗戶,吹著令人感到愜意的晚風,他頭發被粒粒蘇突發奇想卷成了微卷,海藻般散在背后。
所有人耳中傳來馬蹄聲,噠噠噠的,若隱若現,在空蕩蕩的群山之中,甚至踩出了回音。
馬蹄聲越來越近。
那慢悠悠的馬蹄聲最終出現在了車隊第一輛車的正前方,坐在馬上的人勒緊韁繩,馬將腦袋扭到一邊,馬背上的男人有力的手臂在車燈的照耀下令之顯出鼓起的青筋,他隱匿在暗色之中的臉只瞧見陰測測的眼神和刀鋒般鋒利的下頜線,他用馬鞭漫不經心點了點車前蓋,“你們教皇呢把人交出來。”他語氣冷漠,神態惡劣,明顯是來者不善。
賞南推開車門下了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路上的坑洼太多,教皇走得有些慢,但仍然掩蓋不了他高貴優雅的氣質,他像誤入群山的稀有昂貴花種。
賞南走到了這匹健壯的黑馬旁邊停下腳步,他昂起秀麗的臉,“懷閃大主教,別來無恙。”
懷閃把馬鞭攥在手中,彎下腰,親吻的不是教皇的額頭和臉,而是教皇的唇角,“小教皇,您一路上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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