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僅是對人,對貓,對狗,對任何被損壞被正在傷害的事物,佑茗都可以做到完全不為所動。
就好像,他所有的情感和情緒都在賞南身上灑盡了一樣,丁點都分不出來給旁的東西。
賞南主要是在小學到初中的這個階段慢慢發現的,當然,其中還有14時不時的提示。
初中畢業。
張心心拎著兩套衣服,一套是白t加淺藍的牛仔褲,一套是白襯衫和黑色長褲,她糾結不已,“到底穿哪套呢”
九年過去,張心心一點都不見老,甚至比年輕時更多了幾分味道,三十多歲的年紀,要多美有多美,她甚至還有不少追求者,所以賞南時不時會看見賞英樹黑著一張臉回家。
賞英樹坐在沙發上,喝著枸杞茶,瞇起眼睛,“又不是你的同學聚會,你這么興奮做什么”
還穿著背心和褲衩的賞南點點頭,“隨便穿就行了,都是同學,大家不會在意的。”
“那怎么行以后說不定你和好些同學都見不著面了,還是要好好打扮打扮,最后給人留一個好印象。”張心心說道。
“咱兒子這么帥,平時的好印象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次。”賞英樹的驕傲和自豪溢于言表。
這是實話,賞南隨了張心心,皮膚白得跟青蔥底下那一段兒蔥白似的,年紀小,嫩得能掐出水來,一雙眼睛總是含情脈脈,看著人的時候簡直能把人看醉,若不是因為臉上的嬰兒肥還沒褪去,看著會更帥氣些。
現在嘛,可愛多一點。
清秀的少年兩只小腿盤在沙發上,腳掌泛著粉,像是剛從花苞里頭剝出來的花芯子。
他幾乎沒吃過苦,大到家庭和物質上的苦,小到食物不合胃口和天氣太熱或者太冷。張心心的美甲店還開著,但現在的流水大頭已經變成了她的美容院,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嗅到商機然后撈到第一口肉,賺得盆滿缽滿。
賞南也跟著沾光,在小城里做上了一個衣食富足的“小少爺”。
“就牛仔褲吧,黑褲子吸熱,我怕路上太熱了。”賞南說道。
賞英樹“我送你去,熱什么熱。”
“還是牛仔褲吧,我上個星期一直穿的黑褲子,膩了。”賞南從張心心手中接過衣服,去房間換衣服了。
他們還是住在這個小區,過了這么些年,小區已經老得不能再老了,不過就在這個暑假結束,張心心和賞英樹就要帶著賞南搬去小城的湖畔別墅區,已經裝修好了,之前一直在通風。
李蔓清也會帶著佑茗過去,她和張心心已經成了閨蜜,總之一塊兒工作一塊兒打麻將,房子也當然要買在一起,只不過以李蔓清的經濟實力買不起湖畔的獨棟,她別墅位置靠里。
很快,賞南拎著書包從房間出來,他隨便抓了兩把頭發,穿上帆布鞋,抓起玄關柜子上的鑰匙,“爸,你不用送我,我和佑茗打車過去就行了。”
賞英樹端著茶杯都還沒說話呢,門就已經被賞南帶上了。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兒子,太獨立了”賞英樹問張心心。
張心心抱著一大盒子耳環一對對拎起來往耳朵上比,漫不經心地說著,“這是好事,我可不想小南長大了還是個奶包子,還是清清爽爽獨立干凈比較好。”
“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之前說希望他永遠不要長大”
張心心想了想,“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哦,我覺得不管小南處于哪個人生階段,我都喜歡,你別給我挑三揀四的啊。”
賞英樹“”
賞南敲了敲隔壁的門,是李蔓清來開的,李蔓清著急忙慌的,“小南快進來吧,阿姨在做飯吃呢,你和小茗要不要吃一點再走”
“不用了阿姨,我和佑茗去聚會上吃就好了,在家里就吃飽了的話,去聚會上就吃不下了,不劃算。”賞南笑得很甜。
李蔓清也跟著笑起來,“你這孩子小茗在房間換衣服,你先坐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