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落葉一般被卷進來的蝴蝶,李七棟左右躲閃,“我的天哪來的這么多蝴蝶”他被砸了一臉的粉塵,藍色的,黑色的,但還是掙扎著跑過去把后門關上了。
“翟先生,好奇怪,這”李七棟想將這奇怪的現象去告訴翟青漁,他朝翟青漁走過去。
“翟先生”
翟青漁在咳嗽,每一次咳嗽都會帶出一口血,蓋在腿上的毯子上面的血跡范圍不斷在擴大,他臉色蒼白,血卻是艷紅的。
“我沒事,”他對李七棟笑笑,十分吃力地抬手拍了拍李七棟的肩膀,“幫我叫醫生,我還不想死。”
14黑化值15,愛意值20。
聽到黑化值下降時,賞南正在酒店房間自帶的大露臺上看晚景喝果汁,“發生了什么”
14翟青漁被他父母掃地出門了,簽了合同,以后他跟翟氏就沒關系了。
“因為這”
14不是,順著檢索過去,它是因為你,黑化值才下降的,不過父母算是引子吧,任由時間過去得再長,它也已經不再是人類,可當面對父母的二次拋棄時,它仍舊會感到難過。而你是唯一一個走向它的人,不談拋棄,你是這十年里,唯一一個朝他走過去的人。
14想到這一點,會覺得哪怕翅膀斷了,也還是能掙扎幾下,試試看能不能重新展翅起飛。
賞南頓時覺得手里的果汁失去了味道,他本來下午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太舒服,現在想到翟青漁在家處境不妙,如果他在的話,還能嗆那對狗父母幾句,這么一想,賞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我去打個電話。”他放下果汁,站起來。
“哎,打什么電話啊”旁邊的翟青明來不及叫住賞南。
他還沒給翟青漁打過電話,之前沒存過,但是翟青明之前有給他手機上發過翟青漁的電話號碼,他翻到歷史記錄,按住那一排數字,撥了過去。
電話是李七棟接的,他在那邊吶喊,“賞南同學,翟先生快死啦吐了好多血”
賞南腦子嗡了一聲,“你說什么”在這一瞬間,他居然沒去擔心任務可能失敗,或許有這個擔憂,可更洶涌的卻是悲傷與憤怒,無法抑制的悲傷與憤怒。
“小兔崽子胡咧咧什么”張媽尖銳的嗓音罵著李七棟,同時從李七棟手里奪過了手機,她罵了好久的翟父翟母,最后才落到重點,“哎呀是小南啊,沒事兒,就是小魚被太太他們氣著了,已經叫了醫生,醫生說好好休息就行。”
張媽再說了些什么,賞南已經聽不清了,他眼淚奪眶而出,他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哭笑不得或者是飽含喜悅的慶幸。
雖然知道是個烏龍,可剛剛李七棟那些話卻還是實實在在地嚇到了賞南,那種心臟突然停下跳動的感覺,賞南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
涌出來的眼淚開了閘似的,賞南背靠在洗手間門上,抽了幾張紙巾捂住眼睛,哭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張媽也沒發現,直到翟青漁忽然從醫生那邊扭過頭,他目光溫和,“賞南打來的”
賞南還在哭著,不知道電話那邊換了人。
只聽見了一段連續的窸窸窣窣的動靜,接著是幾聲咳嗽,再然后,他聽見了翟青漁虛弱溫柔的嗓音,“哭什么”,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