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沒,就是早睡早起常鍛煉清淡飲食”
“滾蛋。”賞南說的這幾句,都是醫生經常囑咐給他的。
醫院外面明媚的日光刺眼得很,賞南走下臺階,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遮陽鏡,他的視力也比以前差了許多,哪怕14拼盡全力修復,也沒辦法恢復到最開始的健康狀態。
上了車,剛綁上安全帶,他就接到保羅的訊息收到一組來自銀河系星體的信號,速回。
賞南愣了愣,隨即就將通訊儀丟開,打著方向盤駛出醫院。
寧億離開七年,天文臺的望遠鏡可以看見它,它星體并不是特別大,比起周圍那幾顆大家伙,甚至顯得有些秀珍,可是恢復生機后,它顏色最漂亮,最耀眼。
它周遭是無盡的黑暗,仿若可以吞噬任何出現在其中的物體,它的運行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它靜靜地漂浮但寧億是那樣一個多話的人。它如今不知孤獨成了什么樣子。
賞南也從未收到過它的信號,天文臺的規定,他們只能接收,不能發出,因為誰也不知道信號會發往什么地方,吸引來什么奇怪的生物,面對未知的事物,人類比以前更加謹慎。
所以賞南只能等待。
14它應該不快樂,不然黑化值不至于一動不動,還剩十個點呢
賞南沒跟14閑聊,他很快就開車回到了山上,天文臺的建筑物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他把車停進車庫后,掏出身份卡,刷了幾道門,穿過幾道走廊,才走到大的研究組的天文教室。
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賞南從后門進去,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保羅給他留了一把椅子,招呼他過去坐下。
教室前方掛著一面占據一整面墻的幕布,上面是天文臺的投影,天眼設置在天文臺的西南方,最中間是一組已經被翻譯出來的字符。
秋實喝了兩口水,說道“我把捕捉到的信號給大家放一遍。”說完,她點開一段錄下來的音頻。
屏幕上出現波浪符,很低很低的磁音,有些像電流聲,但其中又夾雜著幾道像是磨牙齒的嘎吱聲,最后一段則是嗡嗡的。
音頻總共十五秒,翻譯出來的字符沒一個人認識。
秋實趴在講臺上,她低著頭,“有幾種可能性,一種是其他天文臺模擬的,被我們捕捉到了,一種可能是脈沖星,再可能是恒星或者是行星,是恒星的可能性更大。”
“是不是”
14不是,是恒星的。
賞南垂下眼。
這里不全是白豹星研究小組的,這樣的外星信號,大家都很感興趣。
見賞南好像心不在焉,保羅用膝蓋撞了撞他的膝蓋,“下班后有什么安排嗎”
賞南搖搖頭,“沒。”
西市和首都的天文臺中心合并,保羅也就跟著并入了首都的天文臺,他跟賞南一個小組,是除秋實和賞南關系最好的人。
另外一個關系好的,是那個賞南在路邊隨手救的小女孩和那小男孩,小女孩認賞南作哥,小男孩因為爹媽都死了,他一會兒說賞南是他媽一會兒說賞南是他爹,兩個現在都在天文臺當實習生。賞南不是很想搭理他們,太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