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您,什么叫孩子的父親不錯,孩子長大后就肯定不錯敢問令尊官居幾品啊,可有入朝如果他都入不了,您是怎么入的這餅讓您畫的,不行去千步廊出攤吧,估計輔興坊的胡麻餅都沒您畫的香。”
一連串就像是連弩箭矢的話,精準扎中了每一個朝臣的玻璃心。
下朝后,連大人就馬不停蹄的進了后宮請安,給小皇帝和太后分析了一波催婚背后所代表的利益鏈博弈。好不容易講完了,剛從宮里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去東廠的衙署,就先接到了外舍夫子請家長的消息。
是的,九歲的連絮果小朋友,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請家長。
連亭當時一身上朝的緋紅色常服,一聽這事也顧不上問為什么了,直接就翻身上馬,前往了東城的國子學外舍。
不管兒子是因為什么被請家長,連亭都挺著急的,因為他怕絮果吃虧。如果是絮果自己犯的錯,連亭怕他被夫子訓得太重;而如果是別人和絮果打架了,他又怕絮果受傷。思來想去,連大人還是三觀很不正的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絮果把別人給打了。
對方要錢賠錢,要道歉他就摁著絮果給人家道歉,只要他兒子別受傷就行。
但偏偏
最糟糕的結果還是出現了。
連亭趕到時,就看到絮果腦袋上綁著紗布,一個人慌亂無助地坐在木椅上,垂著小小的腦袋,雙手不安的攥著袍角,就像是被風雨壓彎了的小苗,看上去可憐極了。
當然,這個僅限于親爹的濾鏡視角。
事實上,絮果并不是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聞蘭因肯定在他的旁邊啊,他倆的書童也在,還有外舍的大夫。除了這些圍著絮果轉的人,房間里還有很多其他人,亂哄哄的,場面不比菜市場好多少。
杜直講是勸了這個勸那個,屋子里已經來了好幾方的家長,看上去都氣的不輕。
連亭是最后到的,也是最不好惹的,當他帶著人、沉著臉出現在大門口時,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閉了嘴。生怕東廠的刀下一刻就要夾在自己的脖子上。
連亭也迅速看明白了如今的情況。
他前面來的家長已經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一邊是以楊樂的爹娘為首的楊黨;一邊就是雖然孤軍奮戰,但舌戰群儒的詹韭菜詹大人。
不苦也急匆匆的在連亭身后跑了進來,他沒想到連亭來的比他都快。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直接大咧咧的不顧眾人的沉默與驚恐,就跑去問了絮果“怎么來了這么多人你在外舍打群架啦”
絮果“qaq我沒有。”
絮果就還挺無辜的,他本來是去勸架的,真正打架的事楊樂和詹大人的一雙兒子。他剛好路過,定睛一看,好家伙,這對雙生子有點眼熟啊,不就是之前在梨園門口遇到的嗎然后,他就想上前試圖幫忙把他們分開,結果反而被不知道哪里來的瓦片給打破了頭。
絮果當下就哭了,但他也算是個狠人,一邊哭一邊還手,嗯,就反正是不可能吃虧的,浴血奮戰,打的楊樂吱哇亂叫。
連亭也是這時才注意到,楊樂受的傷可比絮果嚴重。
突然就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