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讓蘇路現在處于人家的地盤有些錢必須花。
“你就是監獄長說的,從車上下來的人嗎”光頭男狐疑。
失去記憶的他,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蘇路不太想搭理他,敷衍道“不是,但我想試試。”
光頭男聞言伸出手,問蘇路要了一張紙“也給我一張,讓我也試試。”
蘇路注意到他寫下的內容里,包含一把刀
寫完后,光頭男鬼鬼祟祟將紙對折,夾在了窗與窗框的縫隙之間。
冬瓜男沒有寫紙條或許他早就試過了,或許他不是“從車上下來的人”;小月也沒有動作。
蘇路站在窗邊,窗戶只能開一半,另一半上了鎖,他無法將頭伸出去查看情況。
蘇路回頭,光頭男收回目光,落到尚小月身上,眼神從殺意轉為渴望。
小月是否對這露骨的視線有所察覺呢蘇路不禁想。
如果把他當成普通人看待的話,是需要提醒他的吧
趁光頭男去廁所的間隙,蘇路坐到下鋪“小月,我想提醒你一件事。”
他湊近他耳邊,低聲“那個沒有頭發的,他是個男同。”
尚小月驚訝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對你出過手”
蘇路苦澀點頭,他一周目的時候就是死在光頭手上“我看他現在想對你圖謀不軌,你你要小心。”
尚小月轉過頭,他說話時,仿佛有一陣微風拂過蘇路的眼睫
“好。”
距離似乎太過接近了。
意識到這點的蘇路,主動拉開彼此的距離。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小月“我不是男同,這點你放心。”
小月“我并不關心這一點。”
“噢”蘇路沒想太多,上床睡覺去了。
春嬌市第三監獄關于服刑人員的安排,通常是這樣的
凌晨六點起床,六點半發放早餐,之后待在牢房內自由活動;上午十點是外出放風時間,時長為一個小時;
十一點半發放午餐,下午一點到兩點是午休時間;兩點到五點去車間工作,五點半發放晚餐;
晚上七點到九點待在牢房,偶爾在這個時間段會有活動;十點以后就必須躺下了,獄警會來查房。
蘇路盯著墻上的時間安排表,將內容一一記下。
一個小時后,時鐘走至十點,來到監獄所規定的放風時間。
冬瓜男早早站在門口等候。
廣播卻忽然響起“通報今天是不可外出的天氣,請各位服刑人員待在各自的房間內,避免外出。再重復一遍,今天是不可外出的天氣”
冬瓜男失望地坐了回來。
蘇路靠近冬瓜男,好奇地問“什么是不可外出的天氣”
冬瓜男拿陰沉的目光掃過他,暗示他走遠點。
蘇路沒動。
“”冬瓜男無奈道,“不可外出的天氣,通常是指天上下人雨、月亮變成紅色、天空出現三個太陽、或者其它冒充太陽的東西。”
蘇路追問“那你覺得今天的天氣怎么樣”
冬瓜男翻了個白眼“我哪兒知道我又沒有透視眼。”
封閉的8號牢房,僅能通過小窗看見走廊內的景象,然而走廊也是封閉的。
蘇路凝神注視走廊,耳邊響起男音的一些廢話文學注意看,這是一條普通的走廊
男音你不行啊你。
不能出去放風、也沒有手機可以玩,蘇路無聊地坐回了椅子上。
尚小月安安靜靜待在床上,抱著膝蓋發呆。
蘇路突發奇想“小月我們來下五子棋怎么樣”
尚小月朝他看了過來。
蘇路已經自顧自翻出紙筆、在紙上唰唰畫下幾條橫線、再唰唰畫上幾條豎線,組成一片網格。
“來吧來吧,好無聊啊,你不無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