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依你,很晚了,歇息吧。”
說完,越過秦妧,大步走向喜床,抖落上面的紅棗、桂圓和花生。
在掀開被子時,發現里面有張元帕,隨手放在了椸架上。
清楚元帕的作用,秦妧慢吞吞走過去,拿起絞在指間,盯著男人的背影,咳了一下嗓子,“世子可否借我一支木簪”
她的妝奩里,皆是珠花、梳篦和華勝,唯一的發簪,被裴衍折斷在滄州的路上,想要破“壁”,又不至于傷到自己,需要一支圓潤無棱角的簪子。
裴衍流露出短暫的錯愕,隨即明白過來她要做什么。
“不必的。”
“若不這么做,明早那關,我是過不了的。”
菱唇扯出一抹弧度,裴衍咬了咬腮,指向桌上的銀筷,“筷箸也可。”
秦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遲疑一息,邁開蓮步。
可下一息,就被一只大手攔住了去路。
裴衍扯過無知無畏的小女人,將人壓在拔步床的雕花圍欄上,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看著那張微啟的紅唇。
附身,咬了下去。
是的,不是眷侶間親昵的親吻,而是懲罰似的啃咬。
秦妧防備不及,哪里會想到裴衍會親近她,可這種親近疼痛萬分,化開血銹味。
且越來越濃。
“唔”
恬靜的臉蛋失了淡定,她偏頭躲避,雙唇卻像是被獵豹咬住,怎么也分不開。
裴衍按住她椎骨的一截,將她壓向自己,愈發肆無忌憚地廝磨著那兩片紅唇的表面,一點點汲取傷口的血,帶著灼熱的唇溫,吸出了血液,暈染在淺淺的唇紋中。
女子的血,銹中帶著絲絲甘甜,比今夜飲的甜酒還要濃烈。
待女子呼吸受阻,快要暈厥,他才將人松開,漠著臉看她滑落在地。
長指勾出她手里的元帕,擦拭起自己的唇。
潔白的帕子立即暈染開血跡。
瞧著血量不夠,他慢慢附身,用帕子蹭了蹭秦妧的傷口,這才丟在一旁,將軟了腿的女子拉起,按坐在拔步床上。
之后,走向地鋪,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秦妧驚魂未定,看著元帕上的點點血花,忽然意識到,他是在幫她解決明早的麻煩。
“世子”
“睡吧,秦娘子。”
一聲“秦娘子”,拉遠了兩人的距離,聲線冷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