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張進摔落在地,肋骨斷裂,他吐出了一口黑血,直接昏迷了過去。
新兵訓練場上從未這般安靜過。
章玉麟胸膛劇烈起伏,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好”遠處的皇帝痛快一笑“誰說我大徽沒有猛將”
“來人重賞”
這邊的人不少反應過來,皆是驚愕不已。
“一擊就能有著這般威力”有人驚呼道“天生神力,果然是名不虛傳”
“方才不還有人說傳言為虛嗎”
“這神力是不假,但你不看看剛才是在何等情況下暴起的。”
身側有人小聲地議論,夏日傍晚的風呼呼地在耳旁叫囂。
即便如此,蕭縉的目光也難以從那道身影上移開。
他聽到身旁的渭陽王道“這思寧什么時候這么瘋了那等情況下,她也敢上去”
渭陽王這番話,說出了無數人的心聲。
那邊的吳勇反應過來,亦是振臂高呼。
他面色漲得通紅,神情激動地道“世子好臂力”
與之一起的,還有對溫月聲的深切敬佩。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忠勇侯為何這般敬重溫月聲了。
張進倒地不起,有人小心地湊近去試探了他的鼻息,隨后松了口氣。
尚還活著,只是看這情況,余生都難以再繼續練武了。
“郡主,張進該如何處理”吳勇問道。
溫月聲眼眸冷淡“抬回他家去。”
“訓練場上,生死不論。”
她將張進此前說過的話,原話奉還。
暮色四合,天邊的落陽將整個天空染成了灼人的橘紅色。
恒廣王匆匆收到了消息趕來,新兵訓練場上卻已只有寥寥數人。
皇帝只遠遠看過比武便離開了,溫月聲等人也已折返回京,只留下了吳勇在此處交涉,將張進同伴一并處理了。
恒廣王一口牙都咬碎了,冷沉著臉道“去查去給本王查清楚到底是誰敢在新兵營里對忠勇侯世子下手”
底下人應是。
“忠勇侯世子呢”
身側的副將小心地道“世子隨思寧郡主離開了。”
“離開”恒廣王皺下眉頭。
正逢吳勇去而復返,見到了恒廣王,他表情不是很好地行了個禮,起身后就道
“王爺,接侯爺旨令,世子情況特殊,不適合留在軍營內,忠勇侯府的人已經將世子接走,這些日子有勞王爺照顧。”
出了這樣的事,恒廣王還被奪了兵部的涉事權,這會自然也無法挽留。
翌日。
使臣已經入京,忠勇侯忙完了手中的事,便匆匆領著章玉麟到了公主府。
溫月聲端坐在了靜亭內,抬眸看向了忠勇侯“侯爺的意思,是打算讓世子在我身邊當個護衛”
忠勇侯認真地道“是。”
他聽到此事時,第一反應就是懊惱,章玉麟癡傻了二十多年,他實在是太急了,全然沒考慮過軍營那種復雜的環境是不是適合章玉麟。
所以在這次的事情后,他做了一個在他人看來很是荒謬的決定。
趙嬤嬤半張著嘴,驚愕非常。
堂堂世子,竟要紆尊降貴的來郡主身邊當個護衛
更沒想到的是,溫月聲還應了。
她淡聲道“如若日后侯爺對他有其他的安排,可隨時將他帶回侯府。”
脫敏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