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聲搖頭。
不止宴席暫停前沒見到,就是此前比武時,也沒有看見。
“她人不見了”陸紅櫻滿臉焦急“我剛四處去問了人,都說宴席進行到了一半時,她便出去了,但她去了哪里,卻無人知曉。”
“我差人找了半天,也未能找到她。”
“谷雨。”溫月聲開口,喚了谷雨到跟前來“你去偏殿,叫上章玉麟,去附近的宮殿找人。”
“你同我一起,再去其他位置看看。”她看向陸紅櫻。
陸紅櫻連忙點頭。
她對怎么應對這等事,一點經驗也沒有,卻也知道在不清楚周曼娘的具體情況前,不可將事情鬧大。
溫月聲起身,正欲同她離開。
卻見蕭縉差出去查酒的人,領回來了一個丫鬟。
她腳步微頓。
陸紅櫻見狀,抬頭看向了那個丫鬟。
這一看,當下驚道“雨晴”
這個低著頭,穿著身淺紅衣裙的丫鬟,正是周曼娘身邊的丫鬟雨晴。
周曼娘在府中日子不好過,身邊只有這么一個丫鬟還算得力。
可這會她不在周曼娘身邊,到這里來做什么
陸紅櫻沒反應過來,卻見那丫鬟渾身瑟縮了下,一進殿看著這么多人,刷地一下就跪下了。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雨晴滿臉的驚慌失措,朝著蕭縉的位置砰砰磕頭“還請王爺開恩”
“王爺,奴才詢問過了方才上酒的宮人,宮人親自指認,就是這個賤蹄子,謊稱是溫家二小姐身邊的丫鬟,說二小姐今日身子不適,讓宮人換一壺添了山楂的酒呈上去”
蕭縉派出去的那宮人手一翻,遞了一塊牌子上去。
“這是她手中的公主府令牌”
那雨晴見狀,當下面如死灰。
魏蘅之看了眼那令牌,確實是出自公主府。
“你是何人的婢女竟敢這般放肆”
他一開口,那雨晴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她不顧磕得紅腫的額頭,高聲道“奴婢罪該萬死王爺恕罪。”
“換酒一事并非是奴婢主使,奴婢只是個小小的婢女,怎敢做出這樣膽大妄為的事還請王爺明鑒啊”她急得眼淚直掉,然說出口的話卻極具章程。
陸紅櫻看著,忽然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來。
她猛地抬頭,想尋找某個熟悉的身影。
沒看到對方,卻見她找了許久的周曼娘,這會終于出現。
只是她不知為何,臉色蒼白非常,身上的衣裙也有些皺巴巴的,看起來有些狼狽。
陸紅櫻還沒開口,那雨晴忽而道“是我家小姐,大理寺少卿之女,周曼娘”
陸紅櫻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雨晴眼眶發紅,顫抖著身子道“我家小姐嫉妒溫二小姐已久,想借由此番宮宴的機會,讓溫二小姐誤食山楂,毀容破相”
殿內倏地安靜下來。
無數道視線落到剛剛進殿的周曼娘身上。
更有甚者,已經聯想到了她跟溫月聲的關系。
京中人都知,郡主與京城的貴女關系皆不好。
唯獨這些時日,與周曼娘、陸紅櫻走得稍近了些。
魏蘅之冷聲道“所以這令牌,也是你家小姐給你的”
他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周曼娘一個小小的庶女,怎可能輕而易舉拿到公主府的令牌
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