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他只是個王爺,就算今日他是太子,那也是抄家滅族的重罪。
他是真的瘋了嗎
殿上的皇帝靜了片刻,站在了他身側的高泉,是連頭都不敢抬,唯恐輕易就觸怒了皇帝。
卻見皇帝驟然起身,大闊步走到了那恒廣王面前。
恒廣王此刻已經垂下了頭去,再不似此前那般氣焰盛大,而是沉默不語。
至眼下,他所想到的,依舊不是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而是溫月聲究竟是如何發現這個地方的
他自以為這處地方極為隱秘,哪怕處于京城之中,但那么偏僻的一口枯井,誰能夠想得到底下藏著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可他似乎忘記了,他送給福瑞的私宅,本就是寄掛在了曹氏的兄弟名下。
若說錯,那他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借著福瑞之手,意圖除掉溫月聲。
那些刺殺溫月聲的刺客手里的刀,溫月聲只用了一次,就發現其跟官造的刀不一樣。
其實是非常細微的差距,僅僅只是重量上的輕微懸殊。
但溫月聲非尋常人,她其實不需要兵器也能夠殺人,不過她嫌臟。
末日里,所有的高端武器和冷兵器她都會用。
是以才能一上手就發現了差距。
而那些去刺殺她的所有人,用的都是這種刀。
幾乎是當日,她就知道了恒廣王在私造兵器。
只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直到姜露說,恒廣王極為寵愛側妃曹氏,每三個月,都要派遣那孫明遠給曹氏家中送東西。
恒廣王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寵愛
只是個笑話而已。
恒廣王尚還未能回過神來,卻聽得皇帝道“結黨營私,貪墨受賄,私藏兵器。”
“你口口聲聲說,這些事情并非是你所為,而是你身邊的人借了你的名號,那你告訴朕,你身邊的人私藏武器,是想要做什么”
“父皇”恒廣王徹底變了神色,他欲開口,卻被皇帝直接打斷。
“你是要造反嗎”皇帝只沉著臉看著他。
“兒臣不敢父皇,此事與兒臣無關,是那曹氏一家心懷不軌,欲將其栽贓到兒臣身上,父皇,兒臣冤枉”
皇帝聽得他這番話,似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良久,終是笑了。
“你尋常行事不得章法,荒唐暴戾,朕都當做是你還不懂事,可如今你竟是連這等事情都做了出來。”
皇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聲道“再過些時日,你是不是該傭兵自立為皇了”
恒廣王神色難看。
他不知道,貪墨受賄,結黨營私也好,尚且還在皇帝的忍耐范圍內,而私藏兵器,他就是在找死
皇帝盯著他,譏笑道“你方才不是說,要斷掉一條手臂嗎”
“朕成全你。”
在一眾驚慌失措的目光里,皇帝冷沉著嗓音道“來人”
“砍掉他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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