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aha神情可怕壓抑,似乎隨時都會做出失控的事情。
明明算日子到了易感期的尾聲,可在這種情況下,強勢的冰雪氣息卻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像暴風雪圍剿無處可逃的獵物。
壞了,他不會要發瘋吧
唐萌的心提起,渾身緊繃,被信息素壓制的不適令他蹙起眉頭。
就在這一刻,一只戴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掌闖入唐萌的視野,似曾相識的畫面讓唐萌轉過頭,順著手臂看去,看到了阮君蘅俊美冷淡的側臉,如雪山之巔、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任先生,請自重。”
直勾勾盯著唐萌的aha聽到這句話,冷冽的藍眸斜睨而去,浩大的冰雪氣息彌漫開來,只不過在場的一個是beta,而另外一個oga卻下意識吸了吸鼻子,無視了壓迫感極強的雪松味,對著阮君蘅的方向吸了吸鼻子。
今天并不是周末,不是阮君蘅往常來這家餐廳打工的日子,他身上還穿著軍校制服,也許是軍校制服本來就可以給人帶來安心感,又也許是那股若有似無、幾乎要被雪松味淹沒的幽香,哪怕只是朝著阮君蘅所在的方向稍稍靠近一厘,唐萌緊繃的神經似乎松懈了下來。
那是一種安心到讓人近乎于被蠱惑的感覺。
不論是初見,還是醫院他意外發情期,又或許是現在他和任朝北針鋒相對,不論多少次,發生什么事情,阮君蘅都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哪怕自己會得罪一個看起來不好惹的顧客、一個易感期的s級aha、一個他深知對方權勢的貴公子。
唐萌仿佛聽到了他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
他對愛情其實只是紙上談兵,哪怕剛剛對任朝北說了一堆,可如果真正落在實踐上,他也不清楚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愛究竟是怎么樣,可現在,那些平時未曾明悟的、隱秘的情緒,在此刻隨著心跳的節拍一點一點冒了出來:
“愛不是占有、不是侵略,是付出、是守護。”
“那就讓我看看你口中正確的愛,是個什么東西。”
“既然都這樣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
“可以”
纖細雪白的手指顫抖卻堅定地握住了阮君蘅的手掌,阮君蘅下意識看了過去,對上了唐萌發顫的睫羽、泛上薄紅的臉,“阮阮,你、你愿意配合我,讓任朝北看看什么才是正確的愛嗎”
任朝北:“”
哪怕是說出剛剛那句“讓我看看”的主人,也沒想到唐萌真的能有求必應到馬上就讓他看看,過于離奇的展開甚至讓任朝北信息素都為之一滯。
阮君蘅聽見了這句話,猛然愣在了原地,他的思緒似乎無法快速理解、正確處理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手指也沒有反握住唐萌,只是僵在原位,好像在和某種易碎品接觸。
是他在做夢嗎
如果不是做夢的話,他怎么會聽到他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oga對說:“讓我來好好愛你,不是以閨蜜的方式。”
任朝北:“”
唐萌心一橫,“我們來扮演情侶”
唐萌知道阮君蘅對他只有閨蜜情,也知道這個要求提出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現在確實是合適的時機,就算阮君蘅拒絕了,他也可以說,他剛剛那么說是為了教會任朝北愛人,免得任朝北日后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