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如果東海大學繼續做,甚至大洋國相關院所在得到消息后也試圖論證跟進,你憑什么保證我們有獨門優勢。”
大科學家哪管你那些又臭又長的東西,丁院長只需要核心。
顧玩深呼吸了一口,知道這時候是不能藏拙的:“因為我們中央科大的粒子激發和粒子狀態控制領域,都是國內最強的。原子鐘建造,是一個系統工程。我們在相關工程學領域,并沒有整體優勢。
但我知道,單論粒子狀態控制這一個細分點,東海大學是遠不能跟丁院長您領導下的我校研究所相比的。您可是立志于要造大型粒子對撞機的偉人,在原子態控制方面,給國內其他單位做些示范,也算是幫后進開了眼界。
而且,原子鐘里用到的原子噴泉,雖然在原子態控制領域的研究中,只算是很微小、低難度的事情,但卻是少有的能跟商業應用結合起來、通過市場經濟渠道回本的,這對于改善我院相關專業‘只花錢,不賺錢’的形象,應該有所幫助,可以讓科教撥款主管部門將來更看好我們。”
丁院長的第一個問題,這就算是回答完了。
顧玩恰到好處地拍了馬屁,還戳中了丁院長的隱痛點。
原子噴泉,在原子態控制的相關科學實驗中,是技術含量很低的,所以頂級大牛一開始看不上。
但問題是,其他高大上的原子態控制科研,都是不賺錢的!
你就算把大型對撞機造出來,把質子、中子都轟爛,從中找到了“夸克”。
甚至跟地球人一樣,把六種“夸克”都找齊。
那又怎么樣?最多給你六個諾貝爾物理學獎。
但是,發現一種新的夸克,那么重大的對世界本源的底層認知,也不能變成錢啊。
搞個原子噴泉,雖然只是最簡單的“精確控制原子最表層電子的能量態”,可這玩意兒能跟全球定位系統結合,賣出真金白銀的錢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么第二點,你是怎么想的?”丁院長不知不覺就站到了顧玩那一邊。
至于錢的問題、科研經費誰出、將來成果的商業利益歸屬,那都是后面再談了。
先解決可行性。
顧玩緩了口氣,乘勝追擊:“至于跟東海大學或者大洋國相關跟進院所的科研競賽,我覺得我們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可以通過補足盲區來贏得競爭優勢。”
“什么盲區?”
顧玩:“據我所知,東海大學的袁熊袁教授帶領的團隊,是只懂原子鐘研發的,幾十年來都專精于這一方向。但他們對航天與衛星工程一無所知。
按照他們目前的方式研發出來的銫原子鐘,最后是無法直接不做任何處理就用于GPS導航衛星的。而我們,可以在做核心部件原子噴泉時,就把相關的工程性調試工作,一并做了。”
丁院長也不懂航天與衛星工程,所以就不恥下問了:“哪方面的調試?”
顧玩:“原子噴泉本身頻率的調試。我們應該做兩套可以輕易重置不同初始頻率的原子噴泉。”
丁院長奇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