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玩這人,原則上是不想跟資本界的人深入合作的。
但既然自己吃不完、又沒興趣,還想順帶把一家出力全人類受益的人工智能開源算法搞起來,那么合作就是必然的了。
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優先選擇一個有夢想、有社會責任感,而對錢本身不感興趣的企業家,來合作了。
杰克豪斯就是這樣的企業家,所以兩人稍微深入了解一下之后,就聊得挺愉快。
顧玩就直接開價了。
“要跟我合作,我有三個條件。如果做不到,那我就放任大家各憑本事,誰覺得人工智能這個領域值得砸資源的,自己砸,能做多少做多少,我就置身事外了,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貪。”顧玩說得很直白。
“說說你的條件吧。”杰克豪斯也沒因為自己身家比顧玩至少多幾十倍,就以勢壓人。
顧玩:“首先,我需要20個億的資金,不是債權融資,也不是技術入股,我要的是技術轉讓費性質的給付。”
杰克豪斯:“可是,在人工智能領域,你目前并沒有可以‘轉讓’的技術。某些技術要么是自動導航自動駕駛領域的應用技術,我們用不上。
要么,就是那些不受法律保護的算法和思想型成果——那些東西,就算我付了錢,拿了你的‘轉讓’,其他任何第三方也是可以直接剽竊的,我去打官司,第三方也不怕我。”
顧玩擺擺手:“我知道,我沒有可以轉讓的東西,我只是這個意思,我不懂那么多法言法語。”
一旁協助談判的麻依依連忙開口,接手了這個被低情商老公搞僵的問題:“豪斯先生,您不要擔心,我們顧董說的其實是‘科研委托費’。也就是說,你們后續有多少人工智能方面的后續研發任務,可以外包給我們。
我們也可以給你們提供人工智能工程師的人才委培計劃,也算在這筆費用里面。法律雖然不保護思想和算法,但人才的分裂增殖速度是受教育和研究速度的制約的。我們估計,未來至少5年內,人工智能的合格開發人才,還是非常稀缺的。您完全有可能通過控制人才的源頭,來控制全球技術節奏。”
人雖然不能買賣,但可以簽訂高額的保密條款和天價的跳槽違約金,只要技能的分裂增殖沒有擴散到全球人工智能工程師人數上萬,那么之前都是有可能控制的。
所以,人雖然不可以買賣,卻可以“交付”。
外包科研委托加獨家限期人才培養,換取大筆現金流,這個看起來就靠譜多了。
杰克豪斯稍微想了想:“這事兒,法律上沒有風險么?你們簽了多高的‘轉會費’?能夠壓制住跳槽擴散么?我怎么覺得行不通?”